好在秦臻对这些人也并不上心。
可是那个林亦柯成了例外,他眼睁睁地看他在秦臻身边待了一天又一天,他暗自托人往秦臻身边塞新人,却也都失败了。
那天那个mb从包厢里狼狈地滚出来,顾崔译面露不虞地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离开。没多久他就看着秦臻按着眉心浑身低气压地拿着外套跨步离开。
为什么独独这个人不一样,
回国之后秦臻不怎么出门和朋友喝酒聚会,他见他一面都难,结果跟那个学生却是几乎天天腻在一起。
秦臻甚至把那个学生保护得很好,真是做足了保护姿态,要不是他偶尔得了机会,把人绑走确实有难度。
怎么配,怎么敢,凭什么他就得到了秦臻的另眼相待。
因为他干净,还是因为他年轻?
顾崔译并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想的这两点,他一个都不占。
如果秦臻身边不能是自己,那就谁都不能有。
顾崔译心存侥幸,一步一步地往秦臻的雷区上踩,他告诉自己秦臻只是把林亦柯当个乐子,不会把谁真的放心里的。
可惜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垂眸看着自己两个多月才重新长好指甲的手,却仍然是不甘心。
秦臻百无聊赖地听他说废话,支着下巴的手指轻轻点在侧脸上,语气不耐:“我浪费时间不是为了听你这些有的没的,讲重点。”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可——”
“叮咚。”顾崔译的话被一声响铃打断。
桌子上秦臻的手机响了一下,屏幕亮起来。
秦臻看了一眼,手指敲在屏幕上,
顾崔译看着秦臻的目光落在手机上时突然变得柔和,心里瞬间便明白他在回复谁的消息。
他放在桌面的手蜷起来,骨节因为用力泛着白,“他就这么好?”
秦臻抬头看他。
“你究竟,究竟喜欢他什么?”
秦臻并没有什么动作,连没眉头都没皱,盯着他半晌才出声:“我的耐心真的有限。”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对我不耐烦,”顾崔译笑了一声,发红的眼眶对上秦臻的眼睛,“阿臻,你不可能永远都那么及时的出现在他身边的。”
“废了这么半天劲,原来是为了威胁我。”秦臻听后笑了两声,眉眼都舒展着。
对面的人又被这笑晃了神,紧接着他看着秦臻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来的话冰到骨子里:“顾崔译,你应该知道,永绝后患对我来说并不难。”
“……”顾崔译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低声开口,“秦臻,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永远都不肯看我一眼,我就这么差劲吗……”
“这重要吗。”秦臻抬手看了眼腕表,被这个人浪费了很长时间,听了一堆没用的话。
“也是,你根本不在乎……”
秦臻从座椅上起身,伸手理了理西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对上顾崔译的视线,笑意不达眼底,“真是一场不怎么愉快的谈话,希望以后不会再有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附身在顾崔译耳边低语:“不过你的威胁起效了,所以老实点,祈祷你以后的日子还能像现在这样好过。”
kayla按了电梯,两个人站在里面。
“查清楚了。”kayla开口,顾崔译从某个朋友那里得到了秦臻要来这边出差的消息,在酒店蹲了一下午。
秦臻猜也猜出来了,只是他并不放在心上。
“要找人盯着吗?”
“废那劲干什么?不用管他。”秦臻摩挲着口袋里的戒指笑了一声。
“好的。”kayla虽然不知具体情况,但既然老板说不会有事,自然也不用她担心。
秦臻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外套领带被放在一边,他两根手指捏着戒指举在头顶。
烦躁。
因为不能公开的关系,他连戴着的戒指在公开露面的时候都要摘下来。
他把手放下来,戒指在他手心转了个圈,垂眸看着戒圈内部有些怪异的线条。
蹙眉,房顶的灯光照下来也有点看不清。
秦臻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戒圈内部的纹理。
片刻后秦臻把手机放在一边,哪里是什么怪异的线条,明明是一句话。
西班牙语,“Mi único”。
戒指套回手指,秦臻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弯着腰把脸埋进手心。
眼睛酸涩,他喉咙里发出的却是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