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世子本就因打赢了一个百户而小脸通红,此刻见此,兴奋的小脸更红了。
没有丝毫紧张之意,两只眼睛全在三人比划的一招一式上。
即便是沈问、沈慎两人一起同来人过招,时间长了还是渐渐落了下风。
很快,沈家两兄弟被来人齐齐拧住了胳膊,动弹不得。
沈问虽被制住,嘴却不闲着:“尔等鼠辈!胆敢这么对爷爷!今日是爷爷大意了!松开爷爷!再大战三百回合!”
来人幽幽地开口:“我是鼠辈,你是爷爷,你不也是鼠辈?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沈问一噎,第一次被人呛了回去。
还待要骂,就见谢小世子跑了过来,他心一惊,刚刚这人可是直接冲着他挥鞭子的,他一边挣扎一边喊道:“小闻溪你快走!这鼠辈是冲着你来的!”
来人挑了挑眉,好整以暇。
谢小世子摆了摆手,兴奋的终于出声了:“爹爹!您快松开二哥、三哥。”
正挣扎的二人纷纷一愣,止了挣扎,别着身子朝来人看去,又看了看谢小世子。
沈问:“啥?你叫他啥?爹爹?”
谢铮松开二人,走到自家儿子面前,拍拍肩膀摸摸头:“长高了!也壮了!”
然后才又转过身来,看向惊呆的沈家两兄弟:“武艺不错!在我手底下能走十几个回合的不多见!”
二人才反应过来,原来面前的就是赫赫有名的靖北侯谢铮!
沈问连忙拽了拽发愣的三弟,二人齐齐抱拳行礼。
行礼后,沈问难得的拘谨,站的笔直!
谢铮觉得好笑,不知道他是谁时,这小子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牛犊子一样冲上来就打,知道他是谁了立刻人五人六了起来。
不过这两个儿郎他喜欢,不是说武科考试分别位居榜首和次名?他拄着下巴思量开来,儿子给他的信上说,女儿和沈家也走的很近?难不成是看上哪个了?
他心下一笑,女儿眼光好啊!这两个哪个他都喜欢。
谢侯爷心里美滋滋,笑道:“我家小儿多亏你们照应,改日我再登门致谢。”
说完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走!回府。”
沈家两兄弟目送二人进城才上马回了沈家,一回来就将此事告诉了父亲、母亲。
沈城思量着,看来废除袭职一事是板上钉钉了啊!
谢侯爷回京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武职们似是找到了主心骨,同是武官怎么都会站在一边吧!
俗话说唇亡齿寒,他们就不信,等他们都下马了,谢侯爷一个武将不被波及?
没准下一个就对他动手了呢!
有这般想法的大有人在,其中就有脑子不太灵光的晋王爷。
这些日子上朝,他也听出来了,父皇是想废除袭职制度,他自然支持父皇,还想在父皇面前表现一翻呢!
可和母后说了想法后,被母后骂了一顿。
谢皇后说:“你这般冲动地冲上去,是要与百官为敌吗?这些大部分可都是武职!若是废袭真成了,你觉得你二舅舅手里的兵权还能保得住?”
晋王一惊,好像是这么回事,便不再往前冲了。
谢皇后嘴上虽这么说,心里也打鼓,这个二弟的性子她还真拿不准,即便兵权在他手里,他真的会支持她们吗?
尤其是母亲和二房还暗里欺负过她的一双儿女。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只希望二弟还顾忌血脉亲情。
沈宁自然也听说了谢侯爷回京的事,不过因为赵澜早就告诉过她,她倒是没什么惊讶。
只担心一样,谢侯爷会同意静辞妹妹与江煜安的婚事吗?和她情况不同,静辞妹妹属于下嫁。
一个勋贵武将,一个清流文臣。
她这边正想着,冬竹进来禀报:“王妃,谢姑娘来了。”
沈宁朝门处一看,见只有谢静辞一个人,没有丫鬟跟着,她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
沈宁眉头一挑,笑着道:“你该不会离家出走了吧?”
没想到谢静辞竟点了点头。
她走过来将包袱往椅子上一扔,又瘫在了另一张圈椅上,有气无力道:“宁姐姐,你且收留我几日,爹爹好像有心仪的女婿了,让我避一避。”
正喝茶的沈宁差点喷出来,忍着笑问:“你爹爹心仪的女婿是哪家公子?可比得过你的煜安哥哥?”
谢静辞摇了摇头:“在我心里肯定都比不过的,他们都是习武的,爹爹对他们可是赞不绝口,追着我耳朵夸他们,这不才回来几天?听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沈宁:“他——们?”
谢静辞重重地点了点头,竖起两根手指:“他看上的,不止一个,至少两个。”
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