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千辛万苦之力终于占领狮穴,安阿诩不顾形象地往地上一坐,掏出玉牌看积分。
“这不对啊!怎么只有一半?!”
嘹亮而不可置信的声音惊得大家纷纷看玉牌。
积分竟然由绮云阁与葫芦峰平分!
“这葫芦峰是哪儿来的啊?将才葫芦峰不是还在鲤沼吗,怎么跑这来了?没看到人啊!”
“她们分开行动了?”
“是不是躲起来了啊,人在哪儿啊?”
一众弟子群情激奋,议论纷纷,曲方邈有些如坐针毡,他竟然忘了此事!只能愧疚中带着一色汗颜道:“无事,可能是积分除了问题。”
时弄溪不甘心,“首席,我们虽未损失同门,却也是真真切切在此处耗了一个时辰,这积分怎可轻易放弃?你能否向长老知会一声?”
“掌门和教习长老会处理,不必再纠结。”
水镜都通外界,不了解实情之人也许就会认为是积分出了问题。
他的芥子空间他人皆无法见得,外人自然不可能知道是因为祁筝在里面,然而,此事不解决,后患无穷。
曲首席忙得两头转,又寻了个由头自己躲了起来,进了空间。
他一进去,祁筝便道:“同门可有问你葫芦峰积分之事?”
她把储灵囊给了毛允,玉牌却还好好地挂在腰间,看见葫芦峰平分了绮云阁狮穴的一半积分。
曲方邈点头:“我把缩地成寸给你。”
“你可有缩地成寸?”
二人同时开口。
祁筝伸出手,曲首席掏掏掏,找出来递给祁筝,“此物虽然是上等法器,却不少见,你便伪装成用了缩地成寸来到此处。”
这正是祁筝所想。
缩地成寸乃一次性法器,用过即废,作用便是让使用人在瞬息之间来到百公里以外,缺陷是无法选择地点。
曲方邈没有立刻收回手,而是维持着两人指尖相触的距离,轻声道:“你可会催动这法器?”
对面带着凉意的温度通过相接之处不断传递至祁筝手上,又凉又痒,颈后像有羽毛轻轻扫过。
她抑制住想挠一下的欲望,怀疑道:“不会是只有你道侣才能催动吧?”
曲方邈脸一下就红了,很快地摇了摇头:“不……不是。”也许是觉得还不够强硬,有补充了一句,“怎么可能。”
祁筝面色更奇怪了,“那是什么,为何一直不明说?难道是亲你一下?”
曲方邈说了一个“不”字,就马上止住了,改成了“嗯。”
祁筝不疑有他,只认为是曲方邈心路历程十八弯的讨亲小巧思,于是她踮起脚尖轻轻在他唇角碰了一下。
“可以了吗?是不是可以催动了,快点给我。”
她拿缩地成寸当然不是为了催动,此时催动只会将她传至一个未知之地,毫无意义,她只是想要一个。
曲方邈耳尖红红,指尖缩回了袖中。
其实很简单,催动需法诀,但这法诀十分简单,轻易就能学会。
在他教给祁筝后,她又露出了那种戏谑中带着一丝调笑的表情,微微侧头看向他,眼微眯着,看得曲方邈心又痒了。
祁筝大方道:“我稍后就将它毁了……还有,你下次想亲就直接说吧,反正我们马上就要变成道侣了。”
这样便显得曲方邈有些小男子的小气了,而他自然不是这样的人,为了证明自己,他一把扣住祁筝的后脑生涩地撞了上去,磕得祁筝牙齿生疼。
两人唇齿相触,曲方邈什么也不会,动作毫无章法,只晓得乱啃一气,很快就把祁筝的唇瓣咬流血了。他自己的也被祁筝咬破了,然而首席恢复力惊人,这聊胜于无的伤口倏忽间就痊愈了。
祁筝当然也没有能教授他的知识储备与实战经验,两人这样互殴般地亲了一会儿,她先败下阵来,因为曲方邈一直不松口,憋得她脸都红了。
在她的大力推拒加上适当的捶打下,曲方邈终于意犹未尽且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呼……”祁筝趴在他溢满梅香的怀中大口喘着气。
曲方邈紧紧拥着她,垂眸就扫见她唇上的点点血痕,心头一紧,眼底跟着懊恼,“对不住……我,我不会……”
祁筝依旧大方,从他怀里离开,坦荡道:“没事,大家都一样。”
她这样的语气和神态,不禁让曲方邈尚在羞涩与回味的心稍稍平复了,然而想到她也不会,他平复一些的心情又激荡了。很快他又想到,她没有机会“会”,他肯定是知晓的,于是激荡的心情又重新平复了。
这样大起大伏地一番思索,费了他一番心力,最终演变成了对自己吻技不佳的自卑与烦恼。
“出去吧,我们一起。”
他落寞的语气让祁筝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我还道你为何不肯在我面前舔毛了,原来是因为这种心思才不好意思的吧。”
曲方邈迅速道:“听不懂你说的。”
祁筝“嗯”了一声,“继续嘴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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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阿诩扣着地上的草皮,“首席去了何处,怎么还不回来啊,我要不去找找他?”
时弄溪将他起了一半的肩膀强行按下,“莫急,不要打扰首席做正事。”
她们这样说着,就听见树丛中传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下一刻,枝叶被撩开,现出两个人的身形来。
曲方邈神色自若,“我方才遇见了葫芦峰首席。”
祁筝演技大爆发,猛猛惊讶道:“原来绮云阁是在此处吗?实在不好意思,在下并非故意将绮云阁积分分走一半。我在东侧的鲤沼碰上意外,不得已使用缩地成寸来了此处,并非本意,也不知是狮穴,之后出了秘境我就会向长老请求,将这分数还给你们。”
时弄溪摇摇头,眼前少女身上弟子服残破,腿上还染了大片血迹,“不必了,祁道友。”她正待再开口时,却瞥见祁筝嘴角破得十分引人遐想。
她和首席是一同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