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认为此人?”
许凝辉不知如何说,只是今日上街时听闻二将军凯旋了,却不曾想是姜府之人。
“你只管查就好,至于其他的以后再和你说。”
这姜允信回来便装好人,在自己面前演出一副慈兄的模样,却在听说姜玉瑶去了金城寺而神色有变,这莫不是心中有鬼,更甚至自己即将是二皇妃,他与曾宸华的关系又当如何,可是今日所见,曾宸华似乎并未认这个兄弟。
所以一来,便扶起姜朝雨这个都不曾打过多少次照面的妹妹,真是着实可疑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想罢了。要是冤枉人家就不好了。
但姜朝雨看人一向很准,那便是十分不会错!
消息阁的消息可是出了名的准,以至于很多达官显贵不敢得罪弯月门。不过这姜允信才回来,调查他还需些时日才可。
“何日能有准信?”
虽说许凝辉是消息阁中人,但是有些事情他也得遵守规矩。
“师姐,可能需要你启示阁主,得到阁主消息之后,我们才可······”剩下的话便是直接用眼神示意姜朝雨了。
姜朝雨见着自是知道这个意思,低眸间思索后面之举。
既然如此,那她也只好再去找一下欣娘子了。
“好。”
原以为欣娘子在红楼,正打算请示尤征鸿之后,再跑去红楼,却不曾想在门口便听到了欣娘子的声音,观察一番,见房内的两人并未在说什么秘密之事。
便轻叩房门。
“进。”
二人同时看向推开房门的姜朝雨,尤征鸿开口道:“小雨,所来何事?”
姜朝雨向着尤征鸿与欣娘子行了礼后,便直接开口道:“原是来见师傅一面之后去红楼找欣娘子,却不曾想欣娘子就在师傅房内。”
欣娘子听了,反而挑眉,唇角勾笑,看着面前的姜朝雨,她也知道一般来找她就是为了消息,“此次想打听谁?”
既然都是门内之人,也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了,直接就说出了姜允信的名字。
尤征鸿自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弟很有思想,若是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定要查清楚才好,今日外面都在欢迎凯旋的姜允信,不知何处惹得姜朝雨怀疑。
“哦,你怀疑他什么?”尤征鸿甚是好奇这一点。
姜朝雨只好说出自己的怀疑之处,不过话说完后欣娘子便直接说出这个人的问题。
“几年前,那时姜丞相的权力一臂遮天,那时你姐姐的相好允诺你姐姐若是考上状元便回来娶你姐姐,后面确实考上了状元,但是······”
欣娘子的话停在了嘴边,浅浅喝了一口茶。
紧接着又继续道:“姜允信也同考,因此姜允信中榜了,而你姐姐的相好自是······”
欣娘子的话没必要说完,她也懂得姜朝雨知道自己的意思,果不其然,姜朝雨直接道:“所以,那个相好被处理了?”
看来姜朝雨还是没有懂自己的意思,于是又开口道:“姜丞相允诺了一笔钱,但是那个相好身体本就不好,于是便被气死了。”
听此,姜朝雨轻挑眉,瞳孔些许震惊,如此说来便是能够理解姜玉瑶为何这么久不嫁。
爱的人被最亲的人逼死了,可是碍于血缘也没有办法检举,只能硬生生看着这一切发生,若是检举便是诛九族的罪,姜丞相料定了姜玉瑶定不会检举,便将这件事情做得如此之绝。
姜玉瑶的相好名为白易轫,也是作诗一绝,曾与姜府是邻居,但是由于后面白府不如姜府升官快,因此仍在远处,而姜府搬去了京城最繁华的一带。
怕落个鸡犬升天忘邻居的名声,姜丞相在暗中也没有阻止姜玉瑶和白易轫见面,毕竟确实白易轫的文学要高于自家的姜允信,这不,就是把白易轫当做棋子对待。
只是没有想到这白易轫竟是一个有风骨的人,活活被气死了。
而当时姜玉瑶暗中去见的那面,没想到就成了最后一面,那时白易轫还一脸和风地对着姜玉瑶笑,哪怕唇白血色全无,可是依然是姜玉瑶眼中的那个白郎。
事不随人愿,白府人口众多,只是死了一个白易轫而已,哪里抵得上姜丞相给的封口费。
从那时起,姜玉瑶便会到了日子就去金城寺祈福,同时与姜丞相约下不得干预她婚事的约。
可是听到这番话之后,才明白之前逼问姜玉瑶的时候,她绝口不提的原因了。
每一次逼问都让她再一次想起那个爱而不得的人,这如何能让人忘记呢,可是罪魁祸首还是自己的亲人,这又如何能够原谅自己呢。
“可是为何他能从文官转成武官?”
说出那些事情之后,姜朝雨内心对此就极度地疑问。
“这些事情,你后面就知道了。”欣娘子很是神秘地说这些话,看来这些事情到后面就有定局了。
说完便起身,“既然事情讲完了,也不在此叨扰你了。”
房内此时只剩姜朝雨与尤征鸿,尤征鸿指着身旁的位置,示意姜朝雨可以坐过来。
当她坐过来的那刻,握住了姜朝雨的手。
已然入夏,可是尤征鸿的手依然是凉的,姜朝雨由此感受到有些刺骨的凉。
“小雨,师傅也没有想到,竟如此之快,你便要嫁人了。”目光中带着不舍,语气有些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