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和佐藤一路小跑着赶到集合地点,她们远远就看到青学正选队员们醒目的蓝白队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早上好,学长们!”佐藤元气十足地打着招呼,星野也微微欠身行礼。
“啊,你们好啊。”不二学长先转过身来。随后,大家都陆陆续续地打完了招呼。
发现了越前龙马的不在场,佐藤疑惑道:“越前呢?”
“他迟到了啦。”堀尾叹着气说。
“八个人都没有报道的话就会被取消资格。”不二学长轻声说道,声音里透着担忧。
河村学长握紧了球拍:“天啊,那就太糟糕了!”
手冢队长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大石呢?跟越前联络上了没?”
“好像还没有诶。”菊丸学长掏出手机又确认了一遍,屏幕上依然没有新消息。
站在一旁的堀尾忍不住抱怨:“这个家伙真的是,何必挑在今天迟到呢!”胜郎和胜雄对视一眼,默默点头附和。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石学长气喘吁吁地跑来,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嘿!越前有消息了!”
所有人都围上前,大石学长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他好像送一个快要临盆的产妇一起到医院去了,所以没有办法立刻赶过来。”
这个出人意料的解释让现场陷入短暂的沉默。
星野心想这个借口未免太过离谱了,越前同学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骗人!”桃城武第一个打破沉默,声音里充满怀疑。
堀尾、胜郎和胜雄三人组齐刷刷地点头,动作出奇地一致。
海堂学长冷哼一声:“百分之百在说谎。”
教练叹了口气:“既然已经在路上了,应该赶得上比赛,要说教待会再说。”她从随身的运动包里掏出一顶白色的帽子,视线在众人中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堀尾头上,“总之我们得先去报道。”
帽子准确地落在堀尾头上时,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教练又补充道:“海堂,外套借给他。”
就这样,堀尾穿着略显宽大的队服外套,和学长们一起走向报到处。报道处的工作人员仔细核对着名单,突然抬头问道:“青学还有一年级的?”
堀尾紧张得手心冒汗,却强装镇定地模仿越前的口头禅:“还差得远呢!”
这句话让现场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大家的表情各异,有的忍俊不禁,有的扶额叹息。
学长们已经去了比赛场地,一年级生们在报道处等着越前。
“到现在龙马都还没有来吗?”龙崎望着远处,眉头紧锁。
佐藤试图缓解紧张气氛:“说不定已经在入口了。”
一旁的堀尾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转着圈展示身上的队服:“嘿嘿,怎么样,合不合适啊?我终于也当上了青学的正式队员了!”他挺起胸膛,“不过凭我的实力当上也是早晚的事啦,嘿嘿!”
胜郎悄悄对胜雄耳语:“又来了,还好刚才没有被拆穿。”
“不过真的有点羡慕他诶,可以穿上青学的制服。”胜雄小声回应,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
堀尾扯了扯过长的袖子:“不过海堂学长这一件呢,是稍微大了一点。”
这时,周围观众的议论声传入耳中:
“快看,是青学的正式队员诶!”
“真厉害,他们一定很强吧!”
堀尾听到这些赞美,顿时飘飘然起来:“嘿嘿嘿…”他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练习球场,看到一个选手正在练习发球,立刻摆出专家的姿态评价道:“你看那个选手,糟糕的发球。跟我的外旋发球比起来,简直差得远了!”
“诶,小子。”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身材高大的选手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堀尾,“你会打外旋发球?”他继续追问,语气中充满怀疑。
堀尾顿时僵住了,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啊...”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个爱吹牛的家伙了。”陌生人毫不客气地说。
“我才没有吹牛呢!”堀尾硬着头皮反驳,声音却不自觉地发抖。
“那你要不要和我打打看?”陌生人指了指不远处的空球场,“练习用的球场是空的,过来吧。”
星野、佐藤、胜郎、胜雄和朋香都紧张地看着堀尾,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不安。
球场上,堀尾双腿不住地颤抖,握着球拍的手心全是冷汗。他此刻无比后悔自己刚才的吹嘘。
球场外,朋香焦急地跺着脚:“这下糟了啦!”
“都是因为龙马迟到。”龙崎也忧心忡忡。
胜雄小声嘀咕:“是堀尾他自己不好,说什么大话嘛。”
“怎么办啊...”胜郎着急问道。
星野疑惑地歪着头:“堀尾不是球龄两年吗?”
佐藤凑近解释:“阿月你那天没来俱乐部,所以不太清楚。堀尾他根本不会什么外旋发球。”
“...那怎么办?”星野看向球场的眼神不由得担忧起来。
球场内,对手不耐烦地催促:“怎么了?打外旋发球给我看看啊!”
堀尾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这下完蛋了。”他在心里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
就在这时,越前龙马终于赶到了比赛场地。他一眼就看到了穿着青学外套的堀尾正在球场里与陌生人对峙,再转头发现了站在场边的一年级生们,他的目光随即捕捉到了星野,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她怎么也来了?”越前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不是对网球不感兴趣吗?”一个让他心跳加速的想法突然浮现:“她想看我打比赛?”他立刻摇摇头否定这个念头,“不不不,不要那么想,说不定她只是来给青学加油的吧?”
“越前!”堀尾如见救星般大喊。
越前这才回过神来,看向球场。陌生人不耐烦地吼道:“青学一年级的,快点给我发球!”
只一瞬间,越前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肯定是堀尾又在吹嘘自己的网球技术惹来的麻烦。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家伙,真是活该。”
“好...现在就发。”堀尾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堀尾偷偷向越前投去求救的眼神,压低声音哀求:“快一点!真的是,快一点和我换回来啊!我被逼和这个家伙比赛诶!”
看着堀尾狼狈的样子,越前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他故意露出灿烂的笑容,用鼓励的语气说:“越前,加油。”说完作势就要离开。
“什么!越前我求求你,等一等啊!”堀尾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越前停下脚步,故作疑惑:“越前是你啊。”
“不要这么说嘛...”堀尾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越前余光瞥见星野正注视着自己,突然改变了主意:“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他压低声音,“只要你请我喝一星期果汁就可以了。”
“三天就好了嘛,是我错了呜呜...”堀尾可怜巴巴地讨价还价。
越前心想:“如果她真的是来看我比赛的...那就露一手好了,反正就一球而已。”他松口:“行吧。”
球场上,越前龙马轻松地打出了完美的外旋发球,黄色的小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在对手震惊的目光中精准地落在边线上,然后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弹起。
场边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好酷啊外旋发球!”佐藤兴奋地拍手,“对吧阿月?你第一次看到诶,怎么样怎么样?”
星野眼中闪烁着惊讶和赞叹:“感觉好厉害啊那个发球..”
越前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朋香立刻加入了讨论:“是吧?龙马真的是好帅呢!”
龙崎樱乃红着脸轻轻点头:“嗯..”
越前不忘提醒堀尾:“记得三天的果汁。”
“知道了!”堀尾垂头丧气地回答。
越前终于赶上了自己的比赛回合。手冢队长严厉的目光让他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太慢了,你在干什么?”
“我刚才先去热身了。”越前面不改色。
“等会再教训你,先去做出场的准备。”手冢队长命令道。
“是。”越前松了口气。
教练拍拍他的肩膀:“去吧龙马,打个全战全胜回来吧!”
比赛开始后,越前的表现堪称完美。每一个回球都精准有力,将对手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龙马!”朋香的加油声格外响亮,“龙马你好棒哦龙马!”
当裁判宣布“比赛结束,由青学的越前龙马获胜”时,场边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越前走出球场,立刻被同伴们围住。
“你好棒啊龙马!”朋香激动地跳着。
“越前好厉害,6-0诶!”佐藤竖起大拇指。
“龙马,好厉害呢。”龙崎温柔地说。
“越前同学,恭喜你。”星野的声音轻轻传来。
越前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怎么不夸夸我..
他暗自期待能听到更多来自星野的赞美。
“也就比我厉害那么一点点嘛。”堀尾又开始了他的吹嘘。
胜郎和胜雄异口同声地拆台:“堀尾你不要再吹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