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余悠的大姨，吕壹的妈妈没有任何预兆地冲进门时，东方余悠正一只脚翘在写字台上一手拿着手机，专心致志地看着乒乓球比赛。

吕壹在另一个书桌上写作业。发黄的灯光把她的脸照的有点儿瘦弱不堪，毫无血色。

“Get out of here! This is phenomenal!!(天啊，这球绝了！) ” 手机里发出观众的欢呼声以及解说激动地呐喊。东方余悠慌乱地把声音调小，退出了比赛界面，又赶紧把脚从桌子上拿了下来，却找不到那只拖鞋已经被撇到哪儿去了。她满脸尴尬地看着大姨。

大姨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几乎是甩到了到吕壹面前，转头便看向了东方余悠：“本来是给你们两个的。但是你在干什么？”

东方余悠：“没有，就是看会儿比赛...”

大姨：“你已经17了，要高考的年纪了，你看看别人17的时候干嘛呢？人家要不就是在学习要不就是在打比赛了。真的，你要是那么喜欢乒乓球，当初干嘛放弃啊？你不是挺能吗？你当初的队友人家打到省队的、打到国家队的都有了，都已经挣工资了，拿奖金了，赢比赛了！你干嘛呢？”

东方余悠：“我这不上学呢嘛。”

大姨：“上学？” 大姨冷笑一声，“是干嘛？学习还是睡觉？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真的是已经没有力气管你了。” 说到最后大姨已经变得有气无力了，“你俩把桌子换过来。”

吕壹：“妈，没事儿，我喜欢这儿。”

大姨突然激动起来：“喜欢个屁，她一个不学习的占着那么大地儿，白搭，换过来！”

吕壹：“妈 -”

大姨：“换过来！”

东方余悠：“诶，没事儿，换过来吧，对我确实没用。” 她冲吕壹做了个眼神，要她别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