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确实是因为任西才戒烟,就这样北任西瞅着,他抿着嘴移开视线。
任西和河州的室友们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聊聊作业聊聊专业课老师,河州见任西拖鞋下的脚趾雀跃地跳动,知道在屋里暖和,但是想到他一会回去的路上脚丫肯定会凉,河州拿了双自己的干净袜子递给任西。
任西确实不冷,但是河西递过来的袜子,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接过就穿上了。如此听话的表现让河州无比满意,他心里爽快,看着一屋子聊天都觉得温馨。
呆了一段时间,估摸着室友应该已经结束战斗了,任西站起来就准备告辞了。正想脱了河州的外套还给他,河州去把任西将要退衣服的动作制止,扯着领子又把衣服帮任西穿好。
“走廊冷,穿着回去。”
“好。”
河州想把任西送回去,任西还是坚持自己走,毕竟距离很近。
“谢谢你河州,你真好,衣服回头还给你。明天见。”
“嗯。拜拜。”
同河州告别后,任西小跑着风一样迅速离开了。任西虽然猜不透河州刚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自己宿舍门口,说什么路过刚看不像真的,但是他也没心思再想了。任西脑子现在已经当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河州给他披衣服的事。他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拉紧,用力的吸上面的味道,开心的缩在衣服里偷笑。都是河州的味道,好棒啊。
回到宿舍,室友确实已经完事,男伴已经不在,只他一个人光着膀子在宿舍里玩手机。见任西回来了,还是一直在傻笑,室友向任西就刚刚的事情道歉。
“任西,刚刚回来了又出去了的事你吧,不好意思哈,让你在外面等。”
任西完全没有责怪他的样子,而是伸着胳膊,在屋里转了一圈。
“老汤!你看!好看吧!”
被叫做老汤的室友,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了转圈的任西几眼。
“这外套和你风格不搭啊,而且尺寸还大了。所以不太好看吧……”
“瞎说!好看!”
这可是河州的衣服,老汤觉得不好看,任西把它当宝贝,当天晚上睡觉,任西都是把这外套改在被子外面,覆盖到自己半个脑袋上,才睡的。以往,任西在自己的百宝盒中挑选一样从河州那里偷来的小物件攥在手里睡的,今天呢,有了衣服,任西幸福得不得了。
第二天早上,河州照例去公园跑步,之后就去便利店里看任西。任西穿着工作服还有围裙,并没有穿外套,不过后来任西从柜台后面钻出来整理货架的时候,河州看到了,任西脚上正穿着自己借给他的那双袜子。
但是当天任西没有归还衣服,之后在学校见面,虽然河州从来没有催促过,任西也是以“衣服我拿去干洗了,请等一等”做为借口,过了一个礼拜多,才把清洗好外套与袜子包装好还给河州。如果是其他朋友,河州可能就告诉对方不用归还袜子了,当然,除非是最亲密的关系,河州也不会借别人自己穿过的袜子。可是对方是任西,一想到这袜子任西也曾经穿过,河州就毫不犹豫的收下了。
任西这几天都是盖着河州的衣服睡觉的,袜子也穿了好几次,衣服拿去干洗后,晚上睡觉没有了曾经的气味任西浑身难受,感觉睡觉都好像没有安全感了。
没有衣服,再攥着之前偷来的小东西也没用,自己的阈值变了,为了自己的睡眠质量,任西决定,在自己归还衣服后,再悄悄去偷一件河州的备用文化衫来。
虽然之前都是偷小东西,现在开始有衣服多少有点过分了,不过自己连耳机都拿过,更何况社团文化衫河州除了社团活动都完全不穿的,他偷一件来,应该也没有太大影响吧……
于是他马上行动,任西像往常那样避开河州后,在他戏剧社团后台冯换衣间中没人的时候,快速撬开柜子的锁,偷偷拿走了里面备用的一件文化衫。当然其实他没有成功避开河州,这些事情当河州下次打开柜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河州甘之如饴。
偷窃后,任西回到宿舍,小心翼翼的从书包中拿出河州的T恤摊开在床上。备用衣都是洗过的干净衣服,并不是河州因为参加社团演出而换下的衣服,所以上面都是洗衣液的香味,并不像河州刚穿过的衣服,或者那件外套的领口,因为贴身穿着或者因为靠近脖颈,沾染着河州身体的气味。
但是任西认为每个人洗衣液不同洗衣习惯也不同,每个人衣服上的味道也是他本身气味的一部分,就像不同香味的洗发露与沐浴露也会构成一个人的香,随意,既然是有着同河州其他衣服一样的洗衣液的香气,那这就是河州的味道了!
任西趴在床上,闻着河州这件微微发香的干净衣服,心满意足,这个河州日常身上的感觉是一样的,看来最近自己又能睡个好觉了。
河州的备用社团文化衫被任西偷走后,他把自己剩下的一件换洗用社团文化衫也收了起来,他自顾自地决定自己不再穿社团的衣服了,这样才可以衬托出,任西拿走的那件是独一无二的。
文化衫一般只在社团开会或者特殊交流活动时候使用,不穿问题也不大,他找出自己的一件其他颜色的T恤代替社团服穿戴,社团里的人也直接默许了,毕竟叛逆的学生有更怪异的社团服改造,河州这种只是换了T恤的行为也没有人责怪他了。
但是任西很快就观测到了河州的这个行为,他倒是很在意,毕竟自己偷了人家的衣服。理论上,社团里的人每个人都有两件以上的不同季节的社团服,任西拿走一件,河州也总会再穿回有另一件的。
但是河州之后再也不穿了,任西都有点愧疚起来。
这天,河州在戏剧社听说需要有人替老师跑一趟弓箭社找老师签文件,他便主动请缨。
河州本来不打算加入社团,时刚进学校时被学长学姐硬拉来的,大家因为他长相好,就希望他能参演角色,但是河州完全不感兴趣,为了能拿点兴趣学分才加入的,平常只帮忙做点打杂的活,放学后的活动参加的少之又少,最多也就是去坐坐,打打下手,帮忙搬道具,或者演个边角角色。之前如果有跑腿的任务他也是不会主动去办的,但是今天,河州知道任西应该有也在社团活动,他毫不犹豫地接了任务,悠闲的来了。
如他所愿,任西正在弓道社练习。
不如他所愿,任西正和一个男同学一边练习一边说笑,看上去十分亲密。
那男的河州也见过,不是他们学院的,还比任西大一届,是弓箭社的优秀社员,还经常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河州不喜欢他,大概是因为任西总用亮晶晶的眼神看向这个学长,不仅亲密地称呼对方为“师哥”,好像任西也是因为这个人才加入弓箭社的。
一开始,河州还以为任西是喜欢弓箭才去这种小众社团的,结果在用“我看过你比赛”这种胡编的答案回答了任西后,河州特地去查了一下,任西在社团内水平垫底,可以说是毫无天赋,他根本没有参赛资格,每次去社团就是放松地玩玩练练罢了。那个时候,河州才发现任西身边有学长这么个角色,河州深度怀疑,任西单纯是为了和学长聊天或有时间待在一起才加入弓箭社的。
任西看到河州来了,放下弓,和他笑着打招呼,学长也向他这边看来,点头示意。
河州见社团老师不在,听任西说老师要过一会才能回来,他便找了把椅子,坐在一旁看两人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