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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晓白带着打包的粥回到宿舍,他往照野床上望,发现他还躺着,大概没有起床,松了口气,可是等到他靠近床铺,看到了照野的脸,他发现照野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死死盯着他,就像是盯着猎物的捕猎者,照野一直在等一大早出门的柚晓白回来。
没等照野开口,柚晓白主动靠过去,把粥放到了他床头的一张移动便携小桌上。
“我……给你带了早饭……”
“你知道,我从不吃早饭的。”
照野没起,只是依旧在床上躺着,身体姿态虽然慵懒,但是眼睛在上铺遮挡的阴影中发着光,柚晓白知道照野生气了,马上坐在床边,摆出认错的姿态。
“对不起……我去和任西吃早饭了……他帮我把模型做得差不多了……”
“既然你帮我带回来了,我还是赏脸吃吃看吧。”
对柚晓白提到任西的事没什么表示,照野坐了起来,打开粥的盖子,端起来就要往嘴边放,柚晓白赶紧抓住他的手,阻止照野的动作。
“别这么喝!烫……”
柚晓白结果外卖碗,放回桌子上,他把勺子舀着粥,学着刚刚河州晾粥的样子,一圈圈转了起来。
照野没说话,即没有对柚晓白帮自己晾粥的赞赏,也没有对柚晓白带回碗不能立刻进食的食物的责备,他沉默着。柚晓白一边搅动着勺子,一边抬头偷看照野的表情。照野没有表情。
照野只是默默看着柚晓白,将自己的视线直直插入柚晓白身体。柚晓白习惯了这个视线,也习惯了照野对自己的沉默,有时候,照野不说话,也是一种命令。
宿舍里很沉默,其实其他室友都在,大家也都醒了,但是所有人都默认了照野对柚晓白的“控制”,没有人提出异议。
柚晓白就这样一直搅拌着粥,他突然想到,自己其实还挺喜欢照野这么看着自己的。自己是不是,就是图他这个沉默地视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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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周末来到,任西还以为河州又会去开房,私密地玩玩他那根遛狗绳,任西已经想象了自己在酒店地上爬行的样子,做了不少心里建设,他才回复了河州的信息。
任尔西风#发我房间号,我过去。还是,咱俩一块过去?
哥哥#什么房间号?
哥哥#哦,小狗这么想和我开房啊~
哥哥#今天没有房间号,在外面就行。宿舍楼下见吧。
任尔西风#?
哥哥#今天降温了,多穿一点。
任西对河州的备注一开始是“笨蛋喝粥”,但是后来被河州发现了,是被河州逼着当面改成了“哥哥”。
看着手机,任西眉头拧到了一起,河州今天要用那根遛狗绳子,还要在“外面”,这是要在外面遛狗?任西无法想象河州一会要怎么折腾自己,露出了痛苦悲催的表情。
时节已经到了晚秋,今天还起了点小风,有点凉,河州脖子上挂了条博围巾,优先到宿舍楼下等任西,他双手插兜,摩挲着口袋里装着的遛狗绳。
等了一小会,任西磨磨唧唧地下楼了,与河州预料的不同,任西穿得不多,凉风吹过他甚至缩了缩脖子,不过脸上倒是乐呵,一脸笑意地走到河州面前。
河州知道,任西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穿的少,一会再喊冷,趁着自己心软他一撒娇,想着河州提前结束训狗,就可以逃回去了。
“走吧。”
“去哪呢?”
任西跟在河州身边,他正因自己的小聪明洋洋得意,似乎因为高兴而完全不冷,他外套领子不高,脖子露在外面被风吹着,河州看着都替他冷,不过还是忍着没有摸上去。
“去找个人少,风也少的地方。”
河州和任西在校园内散步,这天是周末,哪哪人都不少,最终河州在主操场外侧旁边的一处阶梯暂定,大家到了这附近都是优先去操场的,这的人不多,因为在背光处也不显眼,反而是他们可以远远看到操场上,风景不错。
河州指指任西的脖子,任西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又扭捏地降狗项圈从口袋里拿出来带在了脖子上。河州也掏出了遛狗绳,他打开金属扣靠近任西的脖子,把绳子扣在项圈上。
任西就这样被绳子牵住了,他警惕地东张西望,生怕有人路过看到,周围没有人但还是不放心,他也去抓着绳子和河州制衡着,脸上写满了求饶,怎么也不愿意松手。
“松开手。”
“不要……”
任西委委屈屈地,嘟囔着就是不愿意撒手,河州伸着手靠近,任西还以为他要对自己怎样,下意识耸肩缩脑袋。不过河州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掐了掐后脖颈。
“小狗不乖哦。”
“小狗没办法乖啊!你……哥哥能不能营造一个让小狗能放心变乖的环境啊!我真的……真的……真的不好意思嘛……”
河州只是想牵着任西走一会,他还做不出逼迫任西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地上爬的举动,而只是被绳子牵着走,任西好像也做不到,不知道是真的下不了决心还是故意卖惨演出来的效果,任西摆出可怜巴巴的神色,委屈地看向河州。
“哎……你这个小狗……”
河州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围巾解下,绕在了任西脖子上,围巾挡住了狗项圈,也正好遮盖住了遛狗绳,在围巾的掩护下,河州攥着绳子就好像只是在拉拽着围巾的尾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