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比我强点有限,好几次小比赛前的预选,他的成绩都正好在可以参赛的名次以外……啊!不过,自从我用了你的幸运箭,我成绩升了好几名,现在已经变成,我比他强点有限了!”
任西笑嘻嘻地,提到成绩进步,他似乎是在讨赏,河州捏了捏他的后脖子作为奖励。
如果是在几周之前,被河州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这种动作,任西都会很慌张的,不过两次同床共枕,任西已经习惯性地接纳了河州的身体触碰,如今被捏捏脖子,好像是家常便饭般的熟悉。
“可是他不是拉琴的么,手应该很稳吧,同样是弓子,怎么琴弓拿得好,箭弓就拿不好了?我还以为,会乐器的人拉弓射箭有优势呢。”
河州对于阿珀成绩不好这事还挺惊讶的,昨天在酒吧看过他拉琴,河州就以为他也是个射箭好手。
“也许是因为,控制的感觉不一样,目的也不一样?他拉琴的时候肯定需要很多感情吧,但是射箭的时候可是要心如止水的。”
任西也不知道其中原来,只是胡乱猜了一通。
河州把调查重心放在了“成绩”上,他想看看进几次内部比赛的成绩表,任西就带着河州去了弓箭社团。
社团里这么早也没有人来,任西从档案柜里翻出几次比赛的成绩单递给河州,河州一一翻过,发现每张成绩单上都有用彩色记号笔在某两个人成绩之间划过的标记,任西同河州解释,因为周边大小比赛要求的团队与候补队员数量不同,所以每次比赛后就会用记号笔现标记出可以参赛的队友名次,在记号笔之下的,就是没办法参赛的。
除了校外参赛的选拔,社团内部也有日常考核成绩单,查看了进几次的成绩,河州发现任西确实成绩持续上涨,按这个趋势,也许明年就可以参赛了。而阿珀,几乎每次都擦边地带在记号笔之下,最近的一次成绩单虽然是没有记号笔标记的社团考核,但是阿珀的成绩已经在任西下面了。
河州看成绩单的时候,任西就在旁边随便拉拉弓射出几箭,没戴护具,弓子经常拍在他手臂上。
“你们下一次有比赛是什么时候?”
“下学期吧,开春后好像西城的大学城有赛。”
“那小狗到时候能上场么?”
任西放在弓,认真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得出了肯定的答案。
“我会尽力的。倒时候请你来看,这样你才是真的‘看过我的比赛’。”
河州之前扯谎说自己看过任西的比赛,任西当时也没戳穿他,河州也知道现在任西在逗自己,上前掐了掐任西的耳朵,低头发现了任西为了方便射箭撸起的袖子之下,左手小臂外侧被箭弓发射后反弹到的红痕,河州捏住任西的胳膊帮他揉了揉狗爪。
“嘿嘿,不疼的,这痕一会就消了。”
被河州温柔地对待,任西咬住下唇有点羞涩地笑了笑,没想到,河州接下来却说了让他更羞的话。
“小狗不怕疼呀……那要不要让其他地方也留下这样的红痕看看呢?”
“……啊?”
“之后小狗如果犯错误,就抽小狗一顿好了。”
任西被河州突如其来的发言搞得身上脸上又烫了起来,无心再射箭,他放好弓,又回收了靶子上的箭,红着脸瞪着河州。
“……不许虐狗……”
虐狗没有进行,逗狗还是很好玩的,河州也收好了成绩单,招呼着又气又羞的任西一同离开了社团。
二人下午都有课,所以准备各自回寝室准备了,不过任西想到,既然已经炸出了阿珀的态度,之前自己偷来的箭应该可以还回去了,于是又跟着河州去了他们宿舍取箭。
“怎么这么急,在我这多放几天也没关系吧?”
河州从宿舍里拿到装着箭的画筒,交给了任西。
“比较是社团的东西,拿久了我于心不安。”
“小狗拿我的东西倒是心安得很。”
看来无论是阿珀还是任西,在社团里还是有集体意识,拿了东西都想尽快还。任西心想,社团的东西是社团的东西,河州的东西是河州的东西,一码归一码,河州得东西他是不会还的。
河州本想陪着任西还回去,任西说不用,自己抱着画筒一路小跑就又回了一趟弓箭社团。
刚推开弓箭社团的门,任西就听到里面传来奇怪地声音,他下了一跳,走进去一看,社团室里弓箭散落了一地,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任西翻着箭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