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草草包扎了一下双手,庆幸于车前两人都是Beta,对信息素的气味并不敏感,否则这样浓的味道,早就被发现了。
货箱是从外面关的门,江彦试了一下,确定从里面是打不开的,这封闭的空间似乎没有能让人逃出去的方法,而外界的车流声越来越小,货车大概已经从大道驶离,进入没有监控覆盖的小路了。
江彦放弃从门逃出去的想法,转而开始搜刮货箱里还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也许是他运气好,也许是两人确实不觉得江彦有什么反抗能力,于是江彦还真找到了可以用的东西——一管几乎满着的药水。
他不知道这药叫什么,但他肯定的是,他那晚被绑,就是因为猝不及防被扎入了这种药剂。
他装好针管,深吸一口气,开始将车厢内所有的东西都堆到货箱门处。
巨大的响动很快引起了驾驶室两人的注意,刀疤脸一个急刹车,差点把副驾驶的麻杆甩出去。
“麻的见人,”他踹了脚车,面色不善的瞪着麻杆。
“愣着干什么!”他怒吼着,唾沫飞溅到麻杆脸上,“还不滚去看看那见人在搞什么!”
麻杆抹了把脸,也不敢说什么,顶着大雨去了后方。
江彦被刚刚的急刹车甩的撞在那一堆东西上,左腿膝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麻杆的声音渐近,他来不及压抑疼痛,浑身紧绷着伏在门后。
“人呢?”
麻杆打开货箱门,只能看到一箱箱货物和各种遗留在里面的杂物,他拧起眉头,消瘦的脸上是阴郁的神情。
他把门口几个箱子用力推进去,刚探进半个身子,左臂突然被人抓住,他猛地回头,只看见江彦举起针管,快准狠的扎了半管液体进去。
出乎江彦意料的是,这药似乎对Beta起效远慢于Omega,以至于麻杆被扎了后没有像他一样立即失去意识,而是突然暴起,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抵在地上。
驾驶证的刀疤脸意识到不对劲,熄火下车。
江彦知道他必须在刀疤脸来前解决麻杆,否则他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他死命抓住那管药,挣扎中还未受伤的右腿猛的踹到被麻杆推进来的货箱,那箱子被江彦堆叠的极不稳定,挨了一脚后直接塌了,其中一箱正好砸在麻杆头上。
江彦把被打晕的麻杆掀翻,来不及爬起来,刀疤脸就已经赶到。
他比起麻杆简直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不消探头,只手一伸,就能薅着江彦的头发把他拖出来。
只是这样正中江彦下怀,他拼尽全力把剩下的半管药扎进刀疤脸体内,一滴不剩。
“他姥姥的!”
刀疤脸吃痛,把江彦往地上一摔,在手上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针头,他不知道给多少人扎过这一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他瞬间理解了为什么麻杆会栽在一个两天没吃饭的Omega手里,这药对Beta起效虽慢,威力却不弱,抓江彦的时候他们只扎了一点点进去人就毫无意识了,更何况江彦扎了足足半管。
刀疤脸拔出针头,知道自己和麻子都完蛋了——人弄丢了,老大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把针头一丢,趁着自己药效还没发作,一拳砸在江彦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