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烟吗?”木星如摇摇头,荆蓝才反应过来木星如是个病人,“忘了你还是个病人,那有糖吗?”
荆蓝此时需要什么东西拿在手里,床上窸窣是声音让荆蓝抬眼看去,见她从抽屉里不停地翻找,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只有棒棒糖了,可以吗?”
“可以,扔给我吧。”荆蓝做一个接住东西的动作,木星如扔了过去,虽然距离不远但两人都没想起身。
荆蓝将糖纸剥开放在桌面上,将糖放在嘴里吃了一口,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结过婚,不过几年前就离了。”
若是放在以前木星如还是有些好奇这其中的原因,但到了荆蓝这里她似乎不想知道,因为她感觉到这段婚姻并不是很幸福。
“怎么了?”荆蓝见木星如没有出声,看她思考的模样问道。
木星如再次摇摇头,她对上荆蓝的眼睛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婚姻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荆蓝点头,“也有好的例子在,不过说到底还是怪自己没有擦亮眼睛,男人什么的只会些花言巧语骗你给他生孩子,发誓一辈子对你好。”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出轨,在你看得见的地方家暴你,很少有人去反抗,但……就算反抗了只会被打得更加厉害。”
荆蓝轻笑一声,可木星如听在耳里心里却不是一番滋味,她在想:这是荆蓝的遭遇吗?还是她……在编造故事……
木星如没有结婚,甚至也没有去恋爱过,她没有经历过这些,唯一的念源被她的父母给扼杀在摇篮里。
“不可思议对吗?”荆蓝淡淡的笑意,木星如回答说:“嗯,想计较震惊来说更多的还是心疼你。”
“这都是荆蓝你遭受过的,对吗……”
荆蓝也就此沉默,棒棒糖一直放在嘴里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以至于不知道何时从木星如的家中离开,路上昏暗灯光下孤独的身影,荆蓝漫步在这途中,来往的更多是出门溜弯的年轻人或者说一些刚结束广场舞回来的老年人。
嘈杂的人群声和来往的车辆声也没有打断荆蓝的思绪,就连自己什么时候回到了家都不知道。
她脱下衣服躲进浴室里,从淋浴头里面撒下来的水全都淋到荆蓝的身上,从头到脚都,头发湿哒哒的搭在身上。
她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这一场“雨”的洗礼,以及她脑海中不断闪现的场景。
好像回到了那个破旧的出租房里,还有那个酗酒的男人……
“钱呢?臭婆娘你把钱藏哪去了?!”男人不停地在出租房里翻箱倒柜,地上一片凌乱,荆蓝此时还怀着孕,“没了。”谁曾想那男人反应如此的激烈,“没了?!你是不是把钱藏起来了!”
“没了就是没了。”荆蓝坐在桌前麻木的吃着眼前的饭菜,怀孕期间需要营养,可桌子上都是些绿色的食材,一点儿肉沫的影子都没见到。
男人见荆蓝不动声响,他此时更加来气,“啊——”突然荆蓝大叫一声,男人气冲冲的抓住荆蓝的头发,他将人拽到地上,“啪嚓——”碗掉落在地上碎了。
荆蓝的双腿不停挣扎,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手上的青筋暴起,“别整天给老子板着那张臭脸,老子给你吃给你喝的你跟我说钱没了?!我问你是不是你个死娘们藏起来!”
他将荆蓝拖到床边,拽着荆蓝的头发逼着荆蓝看着自己,“说话啊!你不是很能说得吗?”
“蒋奇良你够了!”
“啪——”清脆的巴掌声打在荆蓝的脸上,此时脑瓜子嗡嗡的,这一巴掌可见用得力气有多大,荆蓝的嘴角有血丝,腿上,胳膊上都是被人打后的淤青,有些地方结了巴。
“居然敢和老子顶嘴,看来这教训是没吃够。”蒋奇良蹲下来拍了拍了荆蓝的脸,他那嚣张的气焰全都被荆蓝尽收眼底,此时她的眼睛里已然麻木。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很嚣张的吗?哎呦还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