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都走了,舒然一直紧绷的情绪才稍微松懈下来。见江砚一直亲她还不撒手,舒然呜呜了好几声,然后用没输液的手一直推他:「我这脸都快肿成猪头了,你还能下得去嘴,江砚,你要不要这么流氓……」
「爷不亲你,你只怕又会多想!我不想再听你消极又自我否定的话,就只能堵上你的嘴了。」
「舒然,你要是还说老子不想听的话,我就犯浑,现在就去把门锁了,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所以,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了再说话。你知道的,我对那种事很上瘾,我们从北城回来,很久都没有深入交流了,你老公可想念得紧。」
江砚扬着眉毛,双手插兜,笑得暧昧浪荡。
「你……流氓!」
舒然不骂还好,骂了,江砚不仅笑,手还穿过被子,在舒然某些特别的部位摩挲:「你上次生日,我就说过了,老子只对你耍流氓!爷的『斑斑劣迹』都是你勾引的。别忘了,我在学校任谁见了我,都会夸一句有家教,有绅士风度,风姿卓越,风流倜傥。」
「唯独对你,老子既想欺负,又想宠着。」
「所以,你尽管骂!你骂得越凶,老子越兴奋,等你伤好了,绝对让你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你……」舒然顿时羞红了脸,慌张地四下张望一圈,又羞又恼,一把拽住江砚那双不安分的手,狠狠瞪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没一会儿,舒然又败下阵来,撇撇嘴说:「我爸那意思,明显要敲你竹杠,你就甘心被敲?」
「为了娶媳妇,让他敲敲也没什么。听没听说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句话?你爸终究没经过商,我爸虽然是老好人,但经商可精明得很,我跟着学了不少。所以,你放心,他敲不了多少去的。」
「我会给他面子,但里子嘛,哼哼……你们家姓舒的,只有一个你我愿意给,就连舒爷爷,我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江砚的目光狡黠,笑得像个狐狸一样,满是算计。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舒然对上江砚那笑容,便知自己担心多余了。这个人满肚子花花肠子,他爸这么些年钻营都没当上一把手,说明外强中干,一些商场上的手段他大概率不懂。
舒然也就没那么担心江砚了。
至于自己,现在虽然受了伤,但她明显感觉在这个家打破了某种压抑禁锢的禁忌。之后他们就算再闹腾,应该都会有所顾忌了。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就算她妈再想打她,顾忌的因素也要多一些了,总不会再下这么狠的手。
至于爷爷奶奶,其实舒然早就摸清了他们的脾性。关心是关心她的,但也心疼儿子,而且他们被传统观念束缚,总会和稀泥。所以,她以前也没什么指望他们会给她撑腰,只把乡下当成了实在忍受不了时短暂的避风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