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揉了揉她的头发,嘴角勾起懒散的笑意,示意舒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拉着她去了地下车库。开着车没多久就上了高速。
之后,整个寒假,他们俩都在乡下。江砚带着舒然玩得忘乎所以,舒然难得真正开怀大笑。他们还真去猫咖店找老板要了一只猫,全身雪白,像云朵一样。舒然一看就很喜欢,爱不释手,于是给它取名叫云朵,准备开学后带到北城去养。
不过,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要开学了,舒然终究是要回家住几天的。
于是在开学的前两天,舒正德亲自打电话把她叫了回去。
回家后,一家人和和气气吃了一顿饭。
第二天,舒正德就又找了个借口走了。
周慧兰望着她丈夫离去的背影,冷淡地瞧了一眼舒然,一个人点燃一根烟,在客厅喝起了闷酒。
周慧兰喝得伶仃大醉后,就让舒然帮她做饭。
她把菜端上桌,两人沉默地吃了一阵。周慧兰终究没有放过她,眼神直勾勾瞧着她,问:
「你是不是也跟你爸一样,觉得我很讨厌,才找各种借口躲着我?你们一个两个都好没良心啊!我兢兢业业为这个家,而你们却把我当做垃圾,鄙夷着,嫌弃着,嗯?」
舒然没说话,继续沉默吃饭。但往往想要发火、囤积了一大堆怨念的人,最讨厌的就是舒然这样的消极抵抗。于是毫无意外地,周慧兰掀了桌子,还把一碗菜扣到了舒然头上。
舒然没动,依旧很沉默,只希望她赶紧发泄完,然后自己去洗漱。
但显然她的沉默再次惹怒了周慧兰,于是她一巴掌扇在舒然脸上,然后歇斯底里地问:
「你说话啊!不说话什么意思?是和你爸一样看不起我吗?」
不等舒然回答,她又狂笑:
「舒然,你以为你够聪明吗?你以为你找了男朋友,就能比你妈过得好吗?你做梦!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看看你爸,我们以前感情难道不好吗?他到现在还不是变心了!你以为你不嫁那钱涛,不做利用的工具,你就幸福了?」
「放屁!你……你最终还是会走我的老路,被现在深情款款爱着你的男人抛弃的。舒然,我等着,我看着呢!」
「哦,你别忘了,你妈教你做饭的手艺,说不定以后你为了挽回那个叫什么江砚的还用得着呢。毕竟有些时候,笼络住男人的胃,也是能有一点温存的。你把这话记好了,或许……或许……」
她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舒然终于说话了,眼里带着笑,只问了一句:
「够了吗?骂够了,我去洗碗。」
说完就进了厨房,把门关上了。
「你……」
周慧兰还想抄起一把椅子朝厨房砸去,但大概是想起来上次的代价,她大吼一声,把椅子砸在地上,就风风火火出了门,把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舒然依旧沉默着没说话,只出去把餐厅收拾了一下,房间打扫了一下,就把自己锁进房间收拾起了行李。
订了一张凌晨两点半的高铁票,就逃出了门。
等到早上下车了,吹着北城刮骨的寒风,舒然才脑子清醒了,记起来一件事,于是连忙找出电话,给江砚拨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