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第一次见到我,他就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还莫名产生了保护欲,说对我一见钟情。」
梁梦欣幽幽地回忆着,嘲讽一笑,继续讲:
「舒然,你是知道我的家庭背景的。即便在北城读了四年大学,我的见识也远不及你们。还有你和江砚这对模范情侣,让我对爱情充满了向往,所以我一头栽进去了。被甜言蜜语砸得晕头转向,哪里还会关注这个人身上的其他不正常。」
「呵,直到一天深夜,我半梦半醒间发现那狗男人的手机响,备注显示是‘老婆’,而那通电话不是我打的,我才知道自己被骗了,被人玩弄了感情。」
「那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每次我早上醒来他都不在了,为什么每个月陪我的时间不超过十天,为什么嘱咐我晚上九点之后别给他打电话,为什么除了他们住的小区,他从未把我带进他的社交圈。」
「我当时什么也没说,穿好衣服就想走,但那男人却紧紧禁锢着我,用甜言蜜语哄我,求我不要离开他,说他和他妻子已经没有感情了,他爱的人只有我。」
「见我还在反抗,他又提起前几天我妈打电话找我要钱,给我弟弟娶媳妇要二十万彩礼的事,说他慷慨解囊帮我解决了问题。」
「我……我逐渐……总之挣扎的力道就变小了,说话也没底气了。二十万啊,我还不了钱,也没办法找我妈要回来。」
「我父母当初让我来北城上大学,就是想我以后多挣点钱帮衬家里。他们也不止一次说,我是他们举全家之力供出来的读书人,我弟弟辍学打工也给了我学费,毕业后要帮衬家里。」
「所以,我怎么张这个口呢?之后我就只能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自己做了那狗男人情人的事实。」
「我享受着他给的好处,甚至被他金屋藏娇,连工作都没找。我小心隐藏自己,以为能藏一辈子。」
「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雁过留痕啊。就在今天我和他约会的时候,被他妻子发现了,也或许那个女人早就怀疑了,今天就是她精心策划好的捉奸时刻。于是,我……我像个玩物一样被她拉出来当街示众了。」
「活该吗?挺活该的。但谁会知道我才是被三的那个啊?」
「听那女人一边打一边骂,我才搞清楚,我深爱的那位‘成功人士’,是靠找了一位富家女才完成阶级跨越的。」
「他妻子发火后,他比奴隶还卑微,当即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说是我勾引他,说我脱光了非要拉他上床,他把持不住才入了我的套。」
「他还一边打自己的脸,一边发誓,说以后一定做二十四孝好男人,求那泼妇原谅他,念在孩子的面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关键是那女人还信了,把气全撒到了我身上。」
「我以为今晚会被打死,没想到还能遇见你。」
梁梦欣懒洋洋地把自己的经历叙述了一遍,目光一扫,没看见江砚,便问:
「你不是和江砚计划着出国深造,还要去国外旅游吗?怎么出现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