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吃完饭后，江砚看着仍一脸怯生生的舒妄，问道：

「舒妄在哪个幼儿园上学？我送他去。」

舒然：「在月亮湾幼儿园，我顺路，我送就行，你忙你的。」

江砚却摇头：

「我今天除了要租个办公室，没什么事，一起吧。下午我也正好去接这小家伙。」

「你……工地上那份工作不干了？」

舒然试探性地问。

江砚：「前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以后打算开公司，还拉了个大股东苏御。然然，你相信我能还完债务吗？」

「相信！」舒然笑着点头。

「那就好。三年，就三年时间。如果我成功了，我……」

江砚目光认真地看着舒然，想把意思表达清楚，却不知怎的，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三年不行就再多几年。你把话留到那时候再说吧。时间不早了，一起出门吧。」

舒然看出他的犹豫，大方地接过话，随后拉起舒妄的小手往外走。

小舒妄的手冰凉冰凉的。舒然一路握到停车场都没焐热，而且他的眼神总是闪躲。舒然无奈，也不好劝他，只能对江砚说：

「你开车吧，我抱他一会儿。」

车开出去很久，小舒妄才憋出一句很小声的话：

「姐姐，我感觉妈妈不爱我……那她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

其实这个问题，舒然小时候也问过自己，但直到现在都没有答案。

她也不明白，周慧兰为什么能在伤害一个孩子的同时，又生下另一个孩子。

晚上，舒然见江砚早早接回了舒妄，刚想说句感谢并抱抱他，手机却突然响了——是她妈所住小区的物业电话。

舒然一看来电，立刻皱眉接起，连「喂」都没来得及说，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道急切的女声：

「请问您是7栋502业主的女儿舒然吗？」

「我是，我妈怎么了？」舒然反问。

「您妈把我们门口站岗的保安打了，保安脸上还被划了一刀。她自己也割了腕，现在在物业大哭大闹……唉，您过来处理一下吧。」

物业人员用极其无语的语气简述了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