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的呀，那我这就去和我姐流氓。」

舒妄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秒懂的模样，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就去追舒然。

江砚当即骂了一句：「艹！」然后赶紧把舒妄抓回来，捂住他的嘴。

时间过得很快，除夕前一日，江砚带着舒然和舒妄一起去监狱探望江父。

七年后再见江国军这位中年大叔，舒然一下就红了眼眶。他没有以前那样意气风发了，整个人颓废了不少。

舒然不止一次在心里问自己，当初江砚要是没遇见她，他们家的遭遇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她怎么哭了？江砚你哄哄她，爸爸在里面很好，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

监狱新年礼堂里，江父和江砚拥抱一会之后，就见舒然一个人在角落拉着一个小孩，压抑着哭声。

他便推了儿子一把，示意江砚去看看舒然。

江砚心领神会，走到舒然跟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轻声问：

「怎么了？」

「没……没什么……」

舒然一把抹掉眼泪，强扯出一抹笑，抱了抱江砚。

「又多想了是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然然，别在精神内耗了好不好？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别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懂吗？我们都应该学会的是放下！」

江砚替她抹掉她的眼泪，劝道。

「嗯，我只是情绪有些激动，没事的，我缓一下就好了，别耽误你时间了，你和叔叔好好叙叙旧吧。」

舒然努力把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江砚已经够苦了，她不能再给他添乱。如果还有下次，她想她不想再来了。

「然然，这是你跟江砚的孩子？」

江父走过来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不是……」

「我妈和我爸之后生的，舒妄，叫人！」

舒然尴尬解释道。

「那他怎么没跟着你爸妈？」

江父的语气依旧温和，还是跟她第一次见到的一样。

「我爸在三年前去世了，我妈患有严重的精神病，余生只怕要在精神病院度过了。所以……」

「所以……他就跟着你了？你父母……还真是……，罢了，这孩子也是是幸运的，至少以后不用遭你受过的那些罪了。」

江父闻言感慨。

「叔叔，对不起！」

舒然实在无法承受江父的通情达理，最终还是郑重其事地鞠躬道了歉。

「你错哪了？」

江父一双眼睛带着笑意问舒然。

「我……」

舒然低着头正要说话，江父却打断了她，继续说：

「孩子，你父母对江砚那样，只能说明他们品行不端。有两个心思龌龊的人当初设计了化工厂的爆炸，那也只是那两个心思龌龊的人的错。」

「你只不过是与我儿子谈了个恋爱而已，这是江砚的选择，也是我们家的选择。所有的选择都必有代价，现在我们只是得到了相应的代价而已，所以，你又有什么错？我们要是把身上发生的一切都与你连上因果，不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或者说是懦夫的表现吗？」

「所有的矛盾都存在于双方，我们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而负责，而不是怨天尤人。丫头，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