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一噎,脸微微有些红,她紧咬着唇,竭力扯出一个笑:“说到新鲜事儿,皇后娘娘和嫔妾比起来,应该更需要学吧?至于柔贵嫔那些伎俩,嫔妾有那本事,也没那胆子被天下人说笑。”
柳玥轻笑一声:“没本事归没本事,没胆子归没胆子,但心里想不想就不知道了。听说皇上赏了嫔妾石榴金钗,又来探望嫔妾后,良妃娘娘的宫中就经常换瓷器呢。良妃娘娘可要小心些,那些瓷器再名贵,碎了也就碎了,若是被碎片划伤了哪里?尤其是您这张倾城绝色的脸,那可就遭了。到时候,就算您有再深的多年情谊和皇上说,也无济于事了。”
良妃气得脸色煞白,她指着柳玥刚要骂,却像突然想到些什么,快速别过脸,只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坐她上位的贤妃脸色似乎有些不自然,也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柳玥心中闪过一丝怪异,总觉得错过了什么。
一场请安不欢而散,柳玥回去的路上和陈华娟同行,问起这几日宫中的事。
陈华娟自从升为婉仪后,身边也有了来往的人。柳玥也慢慢培养她作为宫中的明线,去探听各种消息。
“近日来,芳嫔宫中情况如何,你可知?”
“回娘娘,这几日芳嫔好像不大舒服。她发了好一通火儿,身边的烟采女日子不好过啊。”
宫中的从九品采女说是妃嫔,其实就是半仆半主,高位宫妃的附庸。芳嫔虽然不是主位,但永安宫芳嫔的位分最高,自然可以任意使唤烟采女。不过,听陈华娟的意思,烟采女可不是被“一般”使唤呢。
柳玥微抬了下眼皮:“她怎么了?”
陈华娟慢慢上前手遮住脸,细声说道:“芳嫔那日被娘娘打过后,脸一直不好,这几日一直在找太医看呢。不过只能偷偷的,不敢让人知道。”
柳玥忽地抬了下眼皮,想起刚才请安时说到脸的问题时,良妃和贤妃儿反常反应。她似乎抓住了什么关窍,但一时又想不明白。
“你和芳嫔宫中的烟采女搭上了关系,做的很好。这几日,你找个机会告诉她,只要她肯尽心做事,很快她就能成为真正的主子,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过活。”
陈华娟笑着恭维柳玥:“娘娘善心善行,如今宫里谁不知道呢?只要娘娘想,宫里大把的人想为娘娘做事。烟采女只是运气好,在芳嫔宫里罢了,否则哪里有她的份儿啊。”
柳玥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慢慢朝宫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