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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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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画面又变快了,接下来的漫长岁月里,泽维尔也不断重复着训练和执行任务的单调循环。他的模样始终不曾改变,永远定格在少年时的模样,仿佛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后来,便是萨尔维斯让他做的最后一件任务——来到绯瑟的皇宫,尝试找到神石的下落。

熟悉的画面飞速流转,帕鲁修的住处,里奥的住处,绯瑟的神殿,牢房,再到泽维尔实战传送法术,逃出绯瑟侍卫军的包围时,不远处的那个破落神殿。

只不过,这一次换了泽维尔的视角,里奥却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当萨尔维斯检查出来炎石内的魂能已经所剩无几时,他毫不留情地指出泽维尔对他已经没有用处,揭示了自己培养他的真相。原来,连带着赋予给泽维尔的新生,都只是对萨尔维斯眼中那颗“废石”的废物利用而已。

“你,只是一个工具,是我创造出来的一个容纳极寒之心的容器。”

“这就是你的作用,泽维尔。”

最后,他丢下了泽维尔。

里奥愣住了,他的心中莫名涌上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突然想到,那一天,自己在神殿中再见到泽维尔,不明白为什么泽维尔的眼中喷涌着怒火。

原来是因为他的创造者不要他了么?

他和我一样,都被抛弃了,里奥忍不住想。

里奥望向旁边的泽维尔,却发现他背过身去,只是一个单薄的虚影,立在不远处。

到这里,画面慢慢散开了。草坪,满地的白花,穹顶,波光粼粼的水池,还有一旁趴着的齐谐,慢慢显露出来。里奥发现自己能够张嘴了。

但神殿中陷入了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

终于,齐谐伸了个懒腰,说:“怎么样,这下你们两的记忆都看完啦,有没有什么感想?”

没人说话。

“什么啊?”齐谐不满道,“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泽维尔开口了,他的眼神有些疲惫:“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那只巨猿。是你让它把我们赶到这里来的吧?”

“对啊,”齐谐很干脆地承认了,“森林里面的魔兽那么多,但是要找一个能打赢你们两个人的可不容易呢。这只魔猿追了你们这么久,人家也很辛苦的!”

“哦,我还忘了给它道谢!”说完,它把爪子聚拢成喇叭状,放在尖尖的嘴巴面前,朝着两人身后的虚空,说出一句晦涩的语言。

远方传来一阵低鸣,那是巨猿的声音,它像是听到了,正在回应。

“你给我看这些东西,究竟有什么目的?”里奥突然说。

齐谐懒洋洋地说:“没有什么目的啊,想给你们看就看了,你就当我心情好,送你们看了场电影,怎么样,还不赖吧?”

“你……”里奥攥紧拳头,上前一步。

“干嘛?”齐谐的脸皱成一团,装作惊慌失色的样子,“我把真相告诉你,你还要打我?有你这么恩将仇报的王子吗?”

里奥呼出一口气:“你不是要告诉我真相,你只是想看到我们这些人的丑态。”

泽维尔说:“放我出去,我要走了。”

“哎呀哎呀,才陪你们看完电影,你就要走,冰心,你未免也太不近人情的吧?”齐谐说。

“放我离开。”泽维尔又重复了一遍。

“唉,你还是那个死犟的老样子。”齐谐说,他挥挥爪子,“行啦,知道你们都想跑,我也不留你们了。”

这只貂,轻巧地跳到了穹顶下那片清澈的水池旁边,随后,他吸吸气。

在两人面前,那一汪清澈的泉水从中间引出一道水流,进入了齐谐的嘴巴,慢慢地,水流越来越大,它竟然就这样把那一池子的水都吸进了肚子。

“嗝……”齐谐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好啦,你们过来吧!”齐谐躺在小白花上面,指着那处水池说,“跳下去吧,这里是一个通往奇亚森林边缘的一个快速通道。”

里奥往前看去,那水池中的水被抽空之后,露出来一个闪着绿色符文的法阵来,中间有一个大大的空洞,里面是一个淡绿色的漩涡。

“这是通往哪里的通道,我为什么相信你?”里奥说。

“笨蛋!”齐谐说,“我要是想骗你,或者想杀你,你压根就来不了我这里,我何苦还要绕这么一大波圈子,啥都告诉你了,才想到要害你?”

里奥犹豫了一下,慢慢走到法阵面前。

他回过头,对泽维尔说:“等出去之后,你要去哪里?”

泽维尔面色苍白,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前方。

里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齐谐打断了:“白痴,没看到别人不想理你吗?你不是才还对着人家生气吗?现在又假惺惺地问这些话,冰心要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呀?”

里奥看了他很久,没有得到答复,终于垂下了眼眸。

“也是。”

里奥纵身一跃,跳到法阵的漩涡里面,一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终于走了……”齐谐咕咕哝哝地说。

泽维尔也慢慢走到了法阵边缘,正要跳下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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