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熹微的晨光穿透薄雾,轻柔地洒落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然而,这看似平常的清晨,却被一则劲爆的传闻搅得风云骤起。
“听说了吗?将军府的公子乃是断袖。”
“昨夜在诗雅阁公然向七皇子示爱呢!”
“真有此事?堂堂将军之子,竟有这般癖好……”
“竟然和皇子,虽说是个不受宠的,啧啧啧”
街头巷尾,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传闻如一阵迅猛的风,迅速席卷了整个京城,传入了达官显贵的府邸,也飘进了金碧辉煌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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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时分,太和殿内庄严肃穆。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似将那璀璨日光揉碎了洒落在殿顶,折射出耀眼光芒。
殿中群臣身着华服,依品级高低依次而立,五彩斑斓的服饰与殿内精美的装饰相得益彰,三五结派,正小声讨论今日谣言之事。
“春闱可是我朝重中之事,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建议?”皇帝高居龙椅之上,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问出此话,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似敲响了一场无形争斗的开场锣。
丞相率先出列,身姿挺拔,拱手作揖,神色恭敬:“陛下,春闱在即,此乃国家选拔贤才的重中之重,关乎社稷兴衰,臣以为,此次春闱应由一位皇子殿下主持。”
“哦?历届春闱皆有丞相主持,今日何出此言?”皇帝问到。
“回陛下,臣老了,心血熬不住,怕耽误了春闱大事,而且臣以为让皇子主持春闱可彰显朝廷重视,激励万千学子,也可给殿下们一个历练的机会。”丞相说罢便退回队列之中。
“那众卿家以为该由哪位皇子能主持春闱?”皇帝端坐在巍峨龙椅之上,身姿挺拔,面容沉静,然而这看似波澜不惊的表象下,一双深邃眼眸中却隐隐透着审视之意。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如同洪钟鸣响,在庄严肃穆的太和殿内悠悠回荡,每一个字都似重锤般敲在朝臣们的心坎上。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陷入一片微妙的寂静之中,七皇子低头看不清神色,二皇子跃跃欲试,朝臣们彼此交换着隐晦的眼神,各自心怀迥异的心思。
毕竟,当今圣上迟迟未立太子,春闱主持这一重任看似只是关乎选拔人才,实则暗藏玄机,极有可能成为影响未来储君之位走向的关键因素。
站在前列的几位重臣微微低头,看似在沉思,实则内心翻江倒海。
后排的官员们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有的微微皱眉,面露难色,担忧自己的言论是否会影响圣心;有的则眼神闪烁不定,试图从周围人的表情中寻找蛛丝马迹,以便跟风表态。
整个朝堂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棋局,每位朝臣都是一枚棋子,小心翼翼地衡量着每一步的得失。此时的寂静,并非真正的宁静,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沉闷,每个人都清楚,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在这复杂的政治漩涡中掀起惊涛骇浪 。
“父皇,儿臣斗胆自荐,愿担春闱主持之重任。如丞相所言,春闱乃国家选拔贤才的关键契机,关乎社稷兴衰,儿臣深知其中责任之重。”二皇子微微躬身。
“陛下,二殿下才德兼备,素有贤名,定能公正无私地选拔出真正的栋梁之才,为我朝增添光彩。”礼部尚书紧随其后。
此言一出,几方大臣纷纷附和,朝堂上响起一片赞同之声。
“陛下,臣有异议,二殿下仁德,但毕竟资历尚浅,缺少经验。”兵部侍郎出言反驳。
兵部侍郎紧接着跨步向前,言辞恳切却又针锋相对:“陛下,二皇子虽有才能,但大皇子殿下年长,阅历丰富,且对国家大事多有建树。春闱如此重要的盛典,交由大皇子主持,方能确保万无一失,不负天下学子的厚望。”
“本皇子资历确不如皇兄,但皇兄安抚沧州水患流民,难免分心乏术,做弟弟理应为皇兄分忧。”二皇子如是说道。
“沧州相距不远,近日便可归来,不如二殿下前往沧州处理水患一事,可让殿下积累经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