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曼发现了异样,连忙将叶之秋扶着躺下,摸了摸叶之秋的头,额头的温度已经超出了平时的正常温度。
王心曼担忧地说:“之秋姐,你发烧了,你快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叶之秋摇摇头:“心曼你快去玩,别管我,一共三天的假期,好不容易出国一次,你去玩你的。”
王心曼摇摇头眉头紧皱:“之秋姐你生病了,我多陪陪你。”
叶之秋摸摸王心曼手:“别担心我,我一个人可以的。”
看着王心曼还是不放心的眼神,叶之秋微开玩笑说:“我们舞蹈演员的身体素质,这个影响不大。”
王心曼一步三回头,叶之秋给她一个宽慰的眼神。
等王心曼一走,叶之秋缓慢的撑起身体走下了床,从行李箱里面拿出一个小型医药包。
长时间的锻炼以及从小到大练习舞蹈,除了关节腰部有损伤意外,感冒和其他的一些疾病基本很少。
但叶之秋常年随身带着医药包,创口贴,感冒药,退烧药,绷带,膏药是基本操作。
这次不知怎的,可能是水土不服或者是前段时间长时间的工作,免疫力下降,表演一结束,心理负担小了,就病了。
拿出退烧药,叶之秋就着水吃下去,头昏也站立不了太久,慢慢地挪到了床边,躺在床上,心想着睡一觉就好了。
窗帘微掩,月色透过缝隙钻进酒店房间,属于夜晚的低语好似叫醒了叶之秋,她睁开了眼睛,头晕有所减缓,躺久了,四肢还是有些许的松软。
从吃了药到现在,叶之秋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睡着了又好似没睡着。房间里还是只有自己一人,叶之秋享受着这种孤独,打电话给前台点了一份三明治。
已经快半夜了,王心曼还没有回来,叶之秋时不时的看手机关注着消息,正打算拨打电话询问的时候,王心曼提着高跟鞋,一脸倦意的回到酒店,看着叶之秋坐在床头看着她,她连忙放下了鞋子,走到叶之秋面前:“之秋姐,你好些了吗?”
叶之秋闻着王心曼身上香水和酒气混杂的味道,微微皱了头,但不是因为难闻,而是担心。
叶之秋柔声道:“你先去洗漱,我好多了,别担心我。”
王心曼猛地点着头而后去了浴室。隔了不知多久,叶之秋又有睡意了,王心曼终于躺在了床上。
两人躺在床上,叶之秋嘴角动了动想问王心曼今天的经历,后又转念一想,还是闭嘴,这样的询问超越了关系而显得冒昧。
第二天叶之秋靠着自己的身体素质,感觉已经好多了,但是为了不耽误王心曼的行程还是拒绝了与她同游,在酒店无所事事的待了一天。
坐在床上透过窗帘缝隙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起身走到了阳台,看着街上已经没有白天的热闹,只剩若隐的星子与灯影照耀下的鸽子作伴。
叶之秋打算去感受一下佛罗伦萨的夜晚。走在路上,钻进了秋的夜,与凉风相拥,踩在穿越历史的地砖上,享受着独身的宁静。
自从见了叶之秋之后,本来想来意大利宁静的那颗心却被思念的柴燃烧的越来越烈。
徐景皆也看出来林寻漪的反常,经常性地发呆,心不在焉,在闷了快两天,带着林寻漪去酒吧喝酒。
刚出门,转过街角,看见一位女性独身一人坐在转角房前的阶梯上。
两人忽视略过,可哽咽的哭声传到林寻漪的耳中,哭声似一把链锁锁住了林寻漪脚,她不忍心直接走开,走到了那个女生身边。
靠近的身影使女生愈发颤抖,紧急之下声线颤抖的用中国话说出:“我什么都没有了,都给你了。”
听着来自祖国的亲切的语言,林寻漪和徐景皆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中国人!”
坐在阶梯上的女性听着熟悉的语言抬起头擦了擦被眼泪模糊的眼睛,借着昏暗的路灯看见了那张熟悉却也陌生的脸,不敢确定。
但林寻漪在女生抬头的瞬间就认出了那位让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声音略抖却坚定:“叶…之秋。”
在听到对方叫出名字的那刻,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又在无声的流着,恐惧的情绪在慢慢的消失,委屈在一点一点放大,忽然站在路灯光晕里的女人伸出了手,叶之秋在此刻也无所顾忌地将手放上去。
林寻漪轻轻地将叶之秋扶起来,看着眼前的泪人,被心疼挤满的情绪,所谓的不礼貌以及冒犯都已经被甩在一边。此刻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将她拥入怀,而她也这么做了。
抱住叶之秋,轻轻的拍着背,像在哄受委屈的孩子。
两人就这样抱着,在昏黄的灯光下,影子融为一体,一切都变静悄悄,连风路过的时候都踮着脚尖,原本楼上明亮的窗台灯也不知何时熄灭了,整条街就似只剩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