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她很害怕,她不清楚叶群耀会混蛋到哪种地步,她不知道对方是否会放过自己,她明白生理结构上,男女力气的悬殊。
可是她不会表现出害怕,她不能表现出害怕,冷漠与疏离,表面的无所畏惧早已成了她伪装的盔甲。
因为没人会帮助她,只有她自己。她不奢求自己会得到光,被光偏爱,所以她要救自己,成为自己的光。
于是她在事业上奋力出彩,成为舞台上最亮眼的光。可是一味地用事业逃避,她在生活中失去了自我,应该是从来就没找到过自我,从生下来那一刻开始。
在舞台上打在她身上的那束光,在表演结束,也终究熄灭,而她也会被一次次被阴影笼罩。
钱艳不听家人的劝说,将叶群耀的骨灰带回了家,没日没夜的对着盒子流泪,自言自语,大晚上起床,也会把叶之秋吓一跳。
叶之秋何尝不渴望母爱,颜见微的母亲对自己的一些关爱都令她倍感温暖,所以在无数个晚上,她都曾向上天许愿,可是却得不到一丝回音。
以前母亲将所有的在乎与关心全部给了哥哥,如今哥哥去世了,叶之秋自私的想母亲能挪一点给自己。
“妈,你已经很多天没好好休息了,你睡一觉吧。”叶之秋坐到钱艳身边温声地安慰着她。
“不用你管,你讨厌你哥,好了吧现在你满意了吗?”钱艳用看待仇人地眼神看待着叶之秋。
叶之秋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的话语,钱艳又补充说道:“你哥因为你小,之前被你打巴掌也没有计较,你这么好的哥哥,你为什么会讨厌他,你说是不是你诅咒的。”
叶之秋难以置信,听着母亲的话,她是自己的母亲,怀胎十月将自己生出来的母亲,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从小到大已经听惯了她的嘲讽以及厉言,可还是心碎极了。
叶之秋轻哼一声表示不屑:“果然,他还是告状了,真怂。”
钱艳没想到叶之秋居然会说出这句话,一下子愤怒代替了悲伤。
“要是你就好了!”
要是你就好了,叶之秋明白对方的意思,要是去世的是自己就好了。
叶之秋闭上眼,嘴角微微勾起,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居然有过母亲因为哥哥的去世会施舍给自己一点关心的想法。
叶之秋你简直是可笑至极。
叶之秋站起来,盯了钱艳一会儿,而后回房间收拾东西,毫不眷念的转身离开。
从18岁到27岁回家的日子和以前在舞校一样屈指可数。
上完香,叶之秋和父母告了别就马不停蹄的回了沪海城,她不想在那个家多待一秒钟,她要逃,逃回没有原生家庭的生活。
林寻漪浑浑噩噩几天了,除了喝酒就是睡觉,徐景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她叫醒。
“你够了,林寻漪,你在这喝酒买醉,每天昼夜颠倒的,在这里伤心,你有本事回去找她呀。”
林寻漪迷迷糊糊地,一睁开眼,就听到好友这么说,坐了起来,一脸无赖地:“我没本事怎么了!我不敢回去找她怎么了!”
“谁失恋了不痛苦几天。”林寻漪委屈巴巴地说。
这几天心疼够对方的徐景皆,已经对对方委屈的语气免疫了。
“够了,你恋了吗,就失恋。”不是徐景皆故意说些伤心的话,而是想让对方振作起来。
林寻漪听到对方的话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掐住对方的脖子:“你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徐景皆见对方有了些活力,将她的手扯开:“好了哈,佛罗伦萨有一家拉吧,里面各种类型,各种人种的都有,总有一个你看的上眼的。”
徐景皆对林寻漪扬了扬眉:“去不去?”
林寻漪摇了摇头,黯然失神,虽然和苏意卿打电话的时候口嗨说自己要去艳遇,可是出门只有自己是艳被她人遇,自己的眼里现在装不下任何人。
徐景皆“啧”了一声:“林寻漪如果你还这样萎靡不振,那你现在赶紧给我去西班牙,我心里看着难受。”
林寻漪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好友,虽然对方话里是在赶自己走,但是更多的是在关心自己。
林寻漪抬眼一直盯着徐景皆,可徐景皆根本不看她,她妥协了:“好吧好吧,大少爷我去我去还不行,等你下次被你男友甩了我也这样对你。”
“你诅咒我,我昨天还和他打了电话,我们好着呢。”
“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林寻漪说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