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抽出纸巾，把桌上的水揩干净。没等到林野回答，疑惑看了他一眼。两人视线相撞，林野移开视线，语气硬邦邦的：“没有。”

周燃“哦”了一声，尾音拖长了，学着他平常敷衍的语调。又夹了一筷子鸡肉，往林野沙姜碗里放。

林野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语气竭尽力量平静，像关小了的火锅，压抑底下翻腾的热水。

周燃不以为然：“看你那么不配合，还以为是哥哥耽误你追人了。”

林野抿了抿唇，没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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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燃在校门口告别后，林野一个人回了宿舍。

宿舍没人，他推开门，走廊的灯流跟着流入地板上。

从兜里摸出手机，室友发来的消息，让他晚上直接反锁门，查房记得圆谎是去图书馆了。肯定又和小女朋友开房去了。

今天晚上他和周燃都喝了一点酒，有点醉。

趁意识还算清醒，钥匙丢桌上，林野打热水洗澡。

夜晚闷热，暑气未散，从浴室出来也有汗湿感。

他搬了椅子坐到风扇底下吹，手臂撑在椅子上刷手机。

刚洗过澡的缘故，苍白的脸透着红晕，尖尖的下巴抵在手背上，发尾的水珠悄悄落在小拇指上。

百年老校的风扇自然也是老式，在头顶吱嘎吱嘎，辛苦转圈送来阵阵微弱凉风。

醉意揉合沐浴后的毛孔舒张感，林野迷迷糊糊也有些困了。

浓密眼睫毛盖下，顶光陪衬，在白皙脸上投下小阴影。

手机嗡嗡震动，薄薄的眼皮抬一下，手指无力点亮屏幕。

[有病]：喝了酒别急着洗澡，休息会先

[Y]：已经洗了

[有病]：……

[有病]：嗯，效率第一

[Y]：嗯

[有病]：那早点休息吧，不舒服和我说

一张照片传来，点开大图，似乎是路灯下拍的。

周燃手里提一白色塑料袋，三盒长方形药盒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