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宁郡主。”前方凉亭有人喊道。
李平安抬眸,是锐王和皇帝,李平安更不想上去了。
半晌后,李平安坐在了凉亭石凳上,面前是一副棋盘,锐王和摄政王对弈,她做观棋人,连日的暴雨加上后山的多林,导致雾气弥漫,耳边只有清脆的落子声,李平安品出了清凉感,就在李平安觉得自己会当一早上的背景板时,两人决出了胜负。
李平安开口:“皇上和王爷好兴致,大清早在清音寺后山下棋,这等雅处旁的人可寻不到。”
锐王执杯饮茶:“郡主不也有好兴致吗?”
皇帝起身看着眼前的雾霭,“慰宁,我听闻你在边关受了很多苦。”
李平安赶紧起身,“皇上,说是苦,更多的是磨炼。而且,戍卫边疆,臣不觉得苦。”
皇帝轻笑一下,“我当年去的也是北境,我知道北境艰苦,慰宁,你去了三年,上了战场,也落了伤病。慰宁,你担的起郡主之名。”
李平安:?我知道我担得起,但你不用强调出来吧?感觉没好事。
皇帝继续说:“六月十八是太庙祭祀,我希望爱卿以重臣身份参与祭祀。”
萧建山收拾棋子的手一抖,棋子落地,所幸棋子质量甚好,并无磕碰。
李平安也在这声音中回神,啊啊啊啊啊这皇帝说的什么啊?我一不是重臣,而不是宗室,这太庙祭祀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我以重臣身份参加,我也没有很想参加啊?
重臣,基本就是三品及以上官员,
李平安,礼部主客司郎中,从五品。
李平安心里觉得这皇帝有病,面上万分感激:“谢皇上赐此殊荣。”
出门溜达一圈给自己找了个活,李平安只恨自己过分康健,逛什么逛,这后山有什么好逛的。
六月十八是半月后,没什么可准备的,李平安的想法就是混,李平安抱着这样的想法慢慢下山,远离两个瘟神。
回到大殿的李平安与常夫人回合,发现自己日日在瓜田窜的闺蜜也出现在了这里。
李平安瞬间有些着急:“发生什么了?”
常成玉一脸兴奋:“今日大事,状元之妻刚刚在后院禅房偷人被抓了个现行......”
李平安无语,还是瓜。
常成玉要继续说,常夫人一巴掌打在了常成玉后脖颈,“姑娘家家,没羞没躁。”常成玉噤了声。三个人一起往外走,大殿外熙熙攘攘,阳光也洒落下来,一片祥和,只是李平安总觉得有点不安。
一道破空声传来,李平安眼疾手快,将自己手中的团扇扔出去,剑锋偏离,插入地面,大殿外瞬间混乱,李平安看向那支箭,是朝自己射来的。李平安拔出箭矢扔到常成玉怀里。“你控制住这里,我引开人。”
李平安说着,借助不远处的水缸运转轻功。常成玉叫大家退回大殿,不要惊慌。
李平安在几处水缸间不断跳跃,发现箭矢均朝自己射来,确定目标确实是自己,不再耽搁,借力跳上了屋檐,还未站稳,就与试图偷袭的布衣人撞了个满怀。布衣人稍稍怔愣,很快回神,拿剑想将李平安挑下去,李平安矮身一扭,险险避开剑招。
既然确定是自己,李平安也不想伤及无辜。李平安握住伸过来胳膊借力起身并顺带往屋顶里侧跨出,稳住身形,正欲将布衣人踹下去,布衣人却是将剑插入屋顶,借力起身旋转砸向李平安,李平安在砸过来的瞬间抓住布衣人的一条腿,狠狠将其扯过来,李平安本想直接将人踢下去,屋顶又来了五个黑衣人,李平安直接将手里的布衣人抡起,砸向五个人,小跑两步拔起插在屋顶的剑,与四个布衣人对峙。
为什么是四个?因为李平安刚扔出去那位砸中了急忙赶过来还未站稳的一人,这两人在屋顶滚了两圈,最终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