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平安总结:“我不知道这个组织应当不是一件稀奇事。难道说在场的诸位大臣都知晓这个组织?”
诸位大臣:“......”我们能知道吗?我们该知道吗?老狐狸们不用对眼都想明白了该怎么回答:“臣不知。”
锐王了然一笑:“郡主若是真不知,那这北境你可真没玩透。就这几年,监军可是屡次提到北境有这组织的人流窜。”
李平安点点头:“可能是我的心思都在玩乐上了,并未注意到这些。”
说是监军,监军随行军队,怎么可能关注这种民间事,还专门打报告。想也知道是皇家散落在各地的探子。
锐王不再纠缠李平安,再次语出惊人:“又是齐将军府的刀,又是玉牌,这两者难道有什么联系?”
她突然明白了,这是一个针对齐家的局,齐家不可能突然来挑衅皇家,但前几天出了齐正的事,这事就变得不可预测了。远在苗安的齐家未必会出手,但乾京的齐正未必。
李平安环视一圈,从上至下,所有人都看清了刀,所有人都看清了这事与齐家脱不了干系,或者说已经不重要了。皇室不会放任齐家自大,勋贵也巴不得趁机吸点血。
这可真是个好机会。如何能让雄踞一方的将军甘愿让权,又不会被世人诟病。自然是质子不安分,不安分了自然就要敲打。
“大理寺卿。”受到皇帝召唤的大理寺卿站出来:“臣在。”
皇帝声音沉沉:“给你半个月时间,调查清楚。查不清楚,你就辞官走人。”
李平安想着。她以为只要不与齐正牵扯就不会让他陷入险地,是自己自大了,就算没有自己,齐家还是会让所有人不爽。
该怎么办呢?就算今日帮齐家脱困,日后还是有千百个陷阱在等他。
这件事暂时只能囫囵按下,要彻查,那就端看皇帝想要谁死。联想到之前寺庙那次针对自己的刺杀,那次皇帝都瞧见了,却什么都没有表示。
捅到皇帝面前的刺杀......
李平安借着夜色慢慢往回走。身后有人追上来,“郡主别走那么快。行宫夜色也是极美的,趁今日出来多赏赏。”李平安一阵头疼,“锐王殿下倒是好雅兴,刚出了刺客的事,还能有心情赏景。”锐王行至李平安身前,“我知道你为什么烦忧。”
李平安蓦然停住脚步,望着眼前的人影,并不答话。锐王转身轻声:“他在这朝堂立不住,就像没长出伶牙俐齿的狼崽子身后却有一大片鹿林,你为了磨炼他不管不顾,可你忘了,孤身一人的狼崽子是很容易死的。”
李平安不否认他的话很有道理,但......这家伙与皇帝亲如手足,这莫非也是皇帝的意思?
李平安回到自己住的大殿,打听的事情也有了结果。
连启:“最先出现刺客的地方是我们这里。我们这边出手快,解决完了,其他地方才陆续出现刺客。国公、锐王还有好多大臣那里都出现了刺客。我偷偷查看了,咱们这里刺客双手上的茧与咱们连枝兄弟手上的不相上下,但其他人那边,手上基本无茧。”
茧......李平安思考着,突然,她知道怪异在哪了,是玉牌,只有一份玉牌。联合茧,很明显是两拨人,一波人带着‘暗地里’的玉牌来杀自己,一拨人带着齐家家族族徽的刀来搅局。
自己这边不需要太担心,自己今日这事与原主及其父母三年前死亡有很多关系,这次就是送上门的线索。
但是齐正,这些世家沆瀣一气,刻意排挤,他需要成长,但需要时间。显然,那些人给他网罗的罪名只会越来越大。
李平安忽然想到了昌辉公主,被送去苗安边境历练的十一公主。为什么会是公主去?
原本祭祖要进行三日,如今一折腾,第二天便整装出发。
李平安一直在想。自己已然与北境绑在一起,皇帝真的愿意看到自己再与苗安勾搭?
马车摇摇晃晃进入乾京时,李平安终于有了一个计划。
当夜李平安便窜进了齐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