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到危险的钩吻本能转身想跑。
齐茴狞笑,大步朝她追来。
宿舍帐篷就屁大点的地方,钩吻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眼看就要被齐茴鹰爪似的手抓住,她就很没骨气的随手拽了离自己最近的人将对方推出去挡枪。
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就是脑子一热,下意识的动作,根本都来不及后悔。
满堂彩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恼怒她贪生怕死的同时错步闪开并伸脚勾住她的脚跟直接将她放倒,膝盖死死压在她胸腔上。
钩吻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只觉得胸骨都碎了一样的疼。
她刚才推人出去的行为放在战场上就是贪生怕死害战友,相当的无耻恶劣,不应该是她一个现役兵做出来的事。
这要是还在连队上肯定是要被揪出来狂骂然后往死里训,还要天天被教导员‘请’过去喝茶,往后也会被所有人看不起。
要是在战场上这样做,就算她侥幸活了下来也会面临严重处分。
响尾蛇的正式成员都是执行过特殊任务的,当看到钩吻为了保全自己而将战友推出来的时候,齐茴就炸了,上前一把将满堂彩掀开,直接揪住钩吻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提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她肚子上捣了一拳。
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钩吻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延迟几秒的疼痛感袭上来让她整个人蜷缩成一个被热油炸熟的虾,痛到失声,只能张开嘴干呕,两眼发黑,身体软绵绵的立不住,又被齐茴像拎抹布一样拽起来怼到衣柜上。
嘭!
后背砸在钢板上,震到她浑身发麻,骨裂似的疼一寸寸蔓延至全身。
她也被这一连串的针对激出怒火,咬牙恶狠狠的瞪向齐茴,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我艹你大爷!”
齐茴狞着五官笑,捏着她的下巴骨骂道:“就你这个孬样还想艹我大爷,可你去妈的吧!”
齐茴的手指就跟钢筋似的坚硬,死死掐住钩吻的下巴骨,捏紧、收拢。
钩吻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骨肉在变形,疼痛让她发不出声,冷汗刷刷往外冒。
但她还是倔着不肯认输求饶,不蒸馒头争口气,她就是死在这也不会向这些人低头!
啪!啪!
齐茴狠扇两下她的脸,讥讽道:“现在倒是有种了,刚才怎么成软蛋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加上当众被羞辱让钩吻怒火中烧,她奋力反抗,抬腿要踹齐茴。
她在部队两年都是混着过的,体能训练能偷懒就偷懒,格斗更是能装死就装死,一点都不觉得这种行为丢脸,别人怎么议论她也管不着,背地里还会嘀咕那些死命训练的人是傻逼。
这个年头天下太平,哪还有打仗啊,就算打也是先进武器,根本用不上她们这些兵蛋子。
就她浑水摸鱼练出来的这两下子连齐茴的裤腿都碰不着,一下就被齐茴压制回去。
其他人也没有上前劝拦的意思,来的路上钩吻就因为说错话把一车人都得罪了,刚才她推满堂彩出去的行为也落在众人眼中,对她这种人就更加看不上,让老毒蛇好好修理修理也好,谁让她这么孬,部队里就不能有孬种。
钩吻憋红了脸,痛的眼泪都飙出来了。
齐茴却不打算这么放过她,对其他人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剃头发!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里可不是你们的连队,没有按命令完成我让你们都没好果子吃!”
众人也不敢耽搁,立马行动起来。
只有钩吻被压在衣柜的钢板上动弹不得,齐茴抽出自己的皮带将她的双手绑住吊在床栏上,这个姿势让钩吻看上去宛如一头等待被放血的猪,她觉得屈辱极了。
下巴骨一被放开,她都顾不上疼痛,对着齐茴就破口大骂。
“王八蛋!我咒你祖宗十八代!”
齐茴一点都不介意她问候自己的祖宗十八代,转着那把小刀笑的不怀好意。
钩吻瞪大眼睛,在来之前她听师傅说响尾蛇特种大队的是为数不多会训死人的地方,如果这条老毒蛇现在要用这把刀捅她,她死了都没地方喊冤。
这个时候她真有点怕了,哆嗦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小刀在齐茴手上转了个漂亮的花活儿,接着刀口就对准钩吻。
“啊——杀人了!”钩吻爆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吓了其他人一大跳,纷纷看过来,有几个也是一脸紧张和欲言又止。
“不会真出事吧?”当中年纪最小的女兵有些担心的问满堂彩。
满堂彩只往那边看了一眼,没太关心,而是抓紧时间整理自己的床铺。
剩下不到三分钟,还要剃头发,时间已经要来不及了。
“不会的,老毒蛇下手有分寸,就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训练中发生意外致死是一回事,故意整死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响尾蛇再厉害也不可能这么胡来,否则响尾蛇的番号也不会在西南存在这么久。
钩吻眼睁睁看着那把小刀对准自己,她拼了命的挣扎叫喊。
随着头皮一痛,她的一缕短发被削下来。
齐茴逮住她的头给她削了两个相当讽刺的字母,就在后脑勺的位置,大写的SB。
还拧着她的头转过来让其他人都看见。
钩吻的身体以一个非常不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姿势扭曲着,她看不见自己脑袋后面有什么,但看其他人憋笑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关键是她的头皮裂着疼,凉飕飕的山风吹进来更是要命,她现在除了想挣脱束缚要打人,不做他想。
“放开我!王八蛋!我艹你大爷!”
非常满意自己作品的齐茴也不在意她这些咒骂了,哼了一声就解开绑着她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