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谎,他真喝不了酒,除了家暴外,他最讨厌的就是酗酒,喝酒。他一杯倒,喝了后总会断片。
喝完他就有些上头了,一股麻劲从喉间直冲而上,脑子发懵,眼前的虫影开始飘散重叠,他有些站不稳,摇晃了两下,往后一倒,手撑在了陈希清的肩上。
他按到了陈希清肩上的伤,把陈希清从失神中拉回,闷哼了一声,身子抖了抖。他下意识说:“对不起。”
陈希清惊诧,感觉自己听错了,闫与桉会说“对不起”?
闫与桉完全不清醒了,又开始咳个不停,弯下腰,伸拳去锤自己胸口。
弯腰时扯动了链子,陈希清又被扯的往前倾身,“啊,啊。”剧烈地呼吸着。
陈希清呼吸落在了他手上,湿热湿热的,他迷蒙得看了一眼,松开了链子,倒在陈希清怀里,吩咐陈希清:“陈希清,带我回家。”
陈希清蹙着眉,接住了闫与桉。
闫与桉在陈希清怀里,身上疼得来回转,嘴里嘟囔着:“破系统,总给我分这种杀人越货的角色。破系统,破系统。”
他嫌陈希清久久没有动作,又说:“我要回家,陈希清,带我回家,我不想打你了,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说完陈希清赶紧起身,把链子在脖子上缠了几圈,抱着闫与桉朝外走。
陈希清哼一声。不想打他了,虫崽都不信!自己身上的鞭子印都没下去过。
闫与桉像是更痛了,额上冒满了汗,左右躲着。
陈希清紧了紧,扼住了他的动作,防止他掉下去。
他疼得紧了,直接紧抱住陈希清的腰,脸贴在陈希清胸前。
这个亲密动作闫与桉从没对陈希清做过,陈希清脚步轻微滞了一下。
只听闫与桉又在胡言乱语:“陈希清,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对你的,都是系统让我这么做的,我不这么做就惩罚我,我真的不想打你,对不起。”
沿路有其他虫看陈希清,他微显窘迫,暂时没顾及闫与桉的话。
终于到了自家的飞行器,他把闫与桉放上去座位,得了空,问:“系统是谁?”
“系统啊。”
“系统是在我脑子里操纵我行为的东西。”
陈希清无语:“……”看着闫与桉瘫软在座位上,神色不自然起来。
闫与桉相较于陈希清,瘦弱的多,此时醉酒,只要捏着他脖子,挖掉他的虫核,就能离开他了,不用再受任何折磨了。丧了雄主后,还能再重新找一个性情好的雄主。
这么想着,陈希清的手碰上了闫与桉脖颈,慢慢得,往下按。闫与桉吞咽了一下,喉结在陈希清手下滚了滚。
陈希清的手放在上面,看着闫与桉的脸,心里痴迷这张脸,手上逐渐用力,红色伤痕之下的青筋逐渐显露。
突然,闫与桉睁开了眼睛,毫无防备地,他和陈希清对视。陈希清迅速就收回了手。
他摸摸自己的脖颈,问道:“陈希清,你在干嘛?”
陈希清不回答他,去设置飞行器自动飞行的目的地了。
他也就没再问,语气很好地说:“陈希清,你过来。”
陈希清捏紧了拳头,看上去很后悔刚刚没直接掐死他的举动,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见陈希清不听自己话了,嗐一声,散发出来精神力,逼迫陈希清。
“陈希清,过来。”他又好脾气地喊了一遍。
陈希清终于昂着头,百般不愿的转过身,朝他走过来,站在座位前,只低着眼眸看了他一眼。
他神态平和,手撑着座位坐起来,仰头看了看陈希清,说:“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非得逼我用精神力。”
“链子给我。”
“还有,你太高了,跪下,哦……不,蹲下。”他说跪下都说习惯了。
“我不给。”
他预料到陈希清会不听话,刚说完,他就拿精神力压陈希清。
陈希清被迫双膝着地,他伸手拉过链子,眸中温和,是陈希清从没见过的神色:“我给你解项圈。”
陈希清抿抿嘴,冷哼了一声,不反抗了,由着他动作。
“靠近点。”他顺手一拉,陈希清被迫前倾,两手撑在座位边。
他凑到陈希清脸边,在项圈上摸来摸去,找指纹识别仪。
左脸贴右脸,陈希清侧眸看向闫与桉,只见闫与桉双眉紧蹙,咬着下唇,压抑着咳嗽,身体微微抖动,像在忍耐着什么。
看闫与桉眼睛,变得一片清明,如果不知情,还真猜不出来闫与桉醉酒了。他看着闫与桉侧脸,有种想把自己的唇附上去的冲动。
闫与桉一番摸索,按上指纹,啪嗒一声,项圈应声而掉,他把拿了下来。
只是……实物项圈没了,脖子上却留下了一个项圈印记,他抬手摸了摸。
陈希清伸手抓住闫与桉手腕,恶狠狠瞪他一眼。
“我不摸了,放开我。”他只是想看看那个印记能不能抹掉,放在脖子上太丢人了。
陈希清甩开他,雄虫皮肤嫩,这么一抓,手腕上红了一片。
照往常,陈希清若是敢这么做,早就被闫与桉拿精神力压制住,鞭子就招呼上了身。不禁多看了闫与桉两眼,按理说,醉酒后的虫性情会变得更暴躁,闫与桉怎么变得更温柔了?
闫与桉揉着自己的手腕,说:“总被像狗一样牵着,想杀了我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