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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谣言与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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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的绣工全镇闻名,这必是遭人构陷!"绸缎庄的周掌柜突然拨开人群,"上月她替我绣的百子千孙帐,连汴京来的客商都叹为观止!"几个受过苏瑶接济的妇人跟着附和,舆论渐渐转向。王逸轩见状不妙,阴着脸拂袖而去。

当夜,苏瑶在摇曳的油灯下重绣那件染血的中衣。春桃跪坐在脚踏上添炭,火星噼啪炸响。"小姐何苦再绣?"她看着苏瑶渗血的指尖,"姑爷的衣物够穿十年了。"苏瑶抿紧唇线,银针在绷紧的布料间穿梭如飞:"越是这时候,越要绣。明日你把这件挂在院中最显眼处,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说我苏瑶心虚。"

腊月的寒风卷着雪粒子扑打窗纸,苏瑶却觉得浑身滚烫。她想起陈宇临行前夜,也是这般呵着热气为她焐手:"谣言如雪,看似铺天盖地,实则见不得光。"当时烛火在他眸中跳动,映得那道剑疤格外清晰,"你要做那腊梅,越冷越要开得艳。"

次日清晨,染血的中衣果然不翼而飞。苏瑶立在空荡荡的晾衣绳前冷笑,转身从箱底取出十件绣工更精的中衣,件件绣着不同的暗纹:有的是"精忠报国",有的是"明月可鉴",最后那件甚至用金线绣了整篇《正气歌》。春桃看得目瞪口呆:"小姐何时......"

"自他出征那日起。"苏瑶抚过细密的针脚,"每想他一次便绣一件,原想着攒够百件作聘礼。"她忽然将衣物尽数抛向院中,"劳烦各位帮忙传话,就说我苏瑶日日为夫君制新衣,件件可验!若有人再敢造谣——"她抄起剪刀将最外层的绣品豁开,内衬赫然露出双面异色绣的并蒂莲,"便叫他把这绣样吞下去!"

消息传开,连最刻薄的长舌妇都闭了嘴。王逸轩气得砸了满屋瓷器,却再不敢轻举妄动。而苏瑶的绣坊生意反倒愈发红火——人人都想见识那传说中的"双面绣",更想看看这个被谣言淬炼得锋芒毕露的女子。

深冬某夜,苏瑶正在灯下赶制贡品绣屏,忽闻前院喧哗。开门竟是风尘仆仆的李校尉,他身后板车上,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口樟木箱。"陈将军托我捎话。"李校尉递上沾血的家书,"他说,谣言伤不了真金,待他踏平北境,必携十里红妆归乡。"

苏瑶颤抖着展开信笺。陈宇的字迹力透纸背,在"待卿裁嫁衣"处晕开团墨渍,似是被血水浸染过。她突然抓起绣筐里的金线,在未完的龙凤呈祥绣面上添了道遒劲的剑纹。春桃惊呼:"这纹样......"

"谣言是剑,我便以剑破之。"苏瑶咬断线头,望着北方的星空轻笑,"待他归来时,我要这嫁衣上的每道剑纹,都沾着造谣者的血!"

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苏瑶的身边也有一些人始终支持着她。她的丫鬟一直不离不弃,陪伴在她身边,给她鼓励和安慰。还有一些曾经受过苏家恩惠的人,也站出来为苏瑶说话,他们相信苏瑶的为人,不相信那些谣言。

苏瑶开始更加努力地经营店铺,她亲自打理店里的生意,从进货到销售,每一个环节都认真对待。她的努力和坚持逐渐得到了回报,店铺的生意越来越好,人们也开始看到她的坚强和独立。

而在战场上的陈宇,虽然不知道苏瑶正在经历这些,但他始终牵挂着她。他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每次战斗都拼尽全力,希望能早日立下战功,回到苏瑶身边。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能保护苏瑶,让他们的爱情开花结果。

陈宇策马立于山岗,望着远处如蝗虫般涌来的敌军。寒风卷着雪粒刮过铠甲,左臂箭伤渗出的血已在护腕上凝成冰碴。副将递上水囊:"将军,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不必。"陈宇摩挲着怀中荷包上的并蒂莲——今晨刚收到的家书里夹着片染血的桃花瓣。他忽然解下披风扬在风中,猩红内衬上"精忠报国"四个金字刺痛了敌军的眼。"放箭!"随着他挥剑指天,万千火矢如流星坠入敌阵。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局势逐渐好转,陈宇所在的军队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陈宇因为在战场上的出色表现,被提拔为将军。他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家乡,见到他心爱的苏瑶。而苏瑶,也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坚守着对陈宇的感情,她相信,总有一天,陈宇会凯旋而归,他们的爱情也将迎来美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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