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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意外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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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去刘记买些红糖枣糕可好?"他忽然开口,指尖缠绕她一缕青丝:"你总说嘴里发苦。"苏瑶刚要推辞,喉间忽地涌上酸水,忙掩唇奔向墙角。陈宇轻拍她单薄的背脊,望着苏瑶难受、痛苦的样子,恨不能替她受这苦楚。

市集的喧嚣裹着糖霜香气扑面而来。陈宇护着苏瑶穿过摩肩接踵的人群,余光瞥见绸缎庄新挂出的婴戏图锦缎。正待细看,却被个醉汉撞得踉跄。"不长眼的东西!"醉汉骂骂咧咧,腰间玉佩撞在陈宇剑鞘上碎成两半。陈宇瞳孔骤缩——那青玉蟠龙纹,分明是王府侍卫的标识。

归途的夕阳将人影拉得老长。陈宇背着沉睡的苏瑶,感受着脊背上细微的颤动。暮色中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他忽然开口:"等开春战事平了,我们去临安吧。听说西湖边有医馆专治妇人孕吐......"

"傻子。"苏瑶闷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王婶说孕吐越厉害,娃娃越壮实呢。"她指尖划过他后颈的旧疤,那是三年前为护她被流矢所伤留下的,"倒是你,方才怎的动了真怒?"

陈宇脚步微顿。巷角残雪映着月光,恍如母亲投湖那夜的冰面。"那玉佩是王家的东西。"他声音发涩,"当年我娘......"背上传来轻柔的拍抚,苏瑶的掌心贴着他狂跳的心口:"都过去了。等孩子出世,我们教他唤你'爹爹',唤我'娘亲',王家那些事,再与咱们无干。"

夜色渐深时,陈宇在院中练剑。剑风扫落枝头积雪,惊起栖鸦扑棱棱飞向冷月。苏瑶倚着门框看他,忽然想起初见那日——十岁的少年握着木剑,也是这样将漫天落花劈作两半。只是如今剑势里多了几分沉郁,像是要把前半生的屈辱都斩碎在剑气里。

"当心着凉。"陈宇收剑入鞘,将大氅裹住她单薄的肩。苏瑶顺势握住他生茧的手掌,引着按在自己小腹:"今早......他踢我了。"月光漏过指缝,陈宇怔怔望着掌心下微微的起伏,仿佛触碰着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三更梆响时,陈宇忽然惊醒。怀中苏瑶睡得并不安稳,额角沁着冷汗,梦中仍无意识护着小腹。他轻手轻脚起身,从箱底取出个红布包——里面是母亲留下的银锁片,边缘刻着模糊的"长命百岁"。火盆噼啪作响,他借着微光将锁片重新打磨,碎银似的星屑落在熟睡之人的鬓边。

晨雾再起时,铁匠铺传来不同往日的叮当声。苏瑶循声望去,见陈宇正对着一块精铁反复锻打。通红的铁块在他掌中渐成莲花形状,花瓣层叠间嵌着细银丝勾勒的并蒂莲。

"给孩子打的长命锁。"他拭去额间汗珠,眼底泛着血丝:"银丝是从娘留下的镯子上熔的。"苏瑶抚过花瓣上细密的錾痕,忽然想起昨夜梦中呓语——那时陈宇在她耳边反复低喃:"这次定要护你们周全。"

在这段时间里,陈宇和苏瑶沉浸在即将为人父母的喜悦之中。他们一起讨论着孩子的名字,想象着孩子的模样。陈宇说,如果是男孩,就叫他“念安”,希望他一生平安;如果是女孩,就叫“悦宁”,愿她永远快乐安宁。苏瑶听了,笑着点头,觉得这两个名字都很好听。

他们还开始为孩子准备各种物品。苏瑶会在闲暇时,为孩子缝制小衣服、小鞋子,每一件都做得精致可爱。陈宇则忙着打造一些孩子用的小物件,比如拨浪鼓、木马等。他们的生活充满了对新生命的期待,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而幸福。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命运的齿轮已经悄然转动,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向他们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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