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和幼宁回自己家睡了个午觉,没想到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三点半。幼宁醒过来推了下路垚,说:“老公,我饿了,我想去吃点东西。”路垚就问她:“好啊!临走的时候,我姐给了我一张空白支票,说是数字随便我填,算是送给我的贺礼。”路垚说完就捂着嘴巴,想着完了这钱算是保不住了。想到这里,就马上跑了。果然白幼宁气炸了:“路三土,你给我出来,我从来没听你说姐姐有张支票给你,要不是今天你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你是不是想藏私房钱啊!这才刚结婚啊,你就敢藏私房钱,那再过三四年,你不得把我卖了。”
“把你卖了也买不到几块大洋。”路垚小声嘀咕道。“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白幼宁火气更大了。路垚赶紧转移话题:“媳妇儿,你消消气,我们老乔不是送我们一辆古董的劳斯莱斯吗?走,今天,你老公我给你展示下车技,然后请客,你说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吃。”
“哼,你别想转移话题,我就不追究你犯下的这么‘大’的错了。不过,念在你认罪态度还算诚恳,这次本宫就不追究你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天起不准进我的房间,你睡客房一个月。”路垚讨价还价:“睡客房一个月,你怎么为路家开枝散叶啊?这样,半个月行吗?我们争取在办完这个案子就怀孕,回去让两位老人高兴高兴。”幼宁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吧,起驾马斯南路135号。”路垚也回了一声:“嗻。”接着两个人上了车,向马斯南路开去。
他们住的别墅区与那家有名的蛋糕店在同一条路上,只要一直开,过了一个红绿灯就到了。他们把车停在边上走进去,刚走进去路垚就闻到蛋糕的香味,这家蛋糕店在上海是很受欢迎的。幼宁得意地说:“知道为什么这里的蛋糕比别的地方都香,比别的地方都贵吗?”路垚摇摇头,一脸的茫然。路垚笑着说:“就是因为没有你在,所以特别香。”说完就跑了。幼宁看着路垚那欠打的样子,一边喊:“路毛毛,你要么你别跑,看我打不死你。”幼宁这么一喊,蛋糕店里吃东西的全部转向她,搞得她一脸的尴尬。
幼宁想,大庭广众之下这样闹也不像话,应该给自己老公留点面子。于是她就点了一块蛋糕,找了个地方坐下,故意在手上沾点蛋糕巧克力,把手放在身后,想报复一下路垚。她说:“我知道这个案子的幕后黑手是谁了。”说完还神气十足。路垚虽然不相信,但还是配合地问:“福尔摩斯白,请问一下是谁?”幼宁拿出一只手挥一挥示意他走到她身边,路垚刚走到她身边侧身伸着耳朵听,幼宁见状,看准时机把另一只沾有蛋糕的手拍在路垚脸上,笑着说:“我就是幕后‘黑手’。”说完哈哈大笑。两个人吃完就回别墅了。
他们的别墅与乔楚生的别墅就一墙之隔,于是他们就干脆打通了,这样也方便出入。他们回到别墅,就想去看看乔楚生在干嘛。一走过去,佣人们都认识他们,有一个佣人看见他们来了刚想喊,路垚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于是就随他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路垚他们走进乔楚生家的客厅,只见他翘着二郎腿,正在细细地品着泡好的大红袍。看见路垚和幼宁站在他面前,他差点没吐出来。路垚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件唐朝的唐三彩正把玩着。乔楚生把茶杯盖好,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路垚,你把它放下,我已经把心头好送给你了,作为你的新婚礼物了,不然别说送给你了,你连碰都不会让你碰的。所以你别得寸进尺,别太过分了。把它放下!”
路垚觉得有些委屈,他这才刚结婚,乔楚生就对他这么凶。他想,再过几年,他是不是在乔楚生这再也偷不到好东西了。他灵机一动,说:“你刚刚说因为我结婚,你把那辆劳斯莱斯送给我作为新婚礼物。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今天搬家,你作为朋友,也是幼宁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大舅哥,那是不是送个乔迁的礼物不算过分吧?不过,你放心,我只要唐三彩这一件。”
幼宁对路垚拿她当借口的行为十分嫌弃:“你自己想要,干嘛拉我下水?楚生哥被你坑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你这张嘴啊,在巡捕房做都可惜了,你应该去说书,估计比查案子更赚钱。”
路垚听了不乐意了,怕幼宁帮着乔楚生让到手的唐三彩跑了,紧抱着唐三彩走到幼宁边上,推了推她,小声说道:“你哪头的?现在你认清形势,我们是夫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叫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幼宁笑着说:“那句话叫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跟夫妻没什么关系!真是不知道你在康桥是怎么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