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手里拿着短刀,二话没说朝着褚鹤冲过去。
褚鹤手执竹棍,一根长的竹棍十分具有柔韧性,正好抵在两个人的中间,褚鹤借力,弹跳在空中,转身朝着两个人的背后用力一踢,那两个人没稳住,直接朝着一堆竹篓子趴过去。
褚鹤平稳的落在地上,对方迅速转过身,两把刀巧妙结合,从不同的方向朝着褚鹤刺过来,褚鹤用一根棍子抵住另一个人的脖子,一个横踢踢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动作利索。
他在踢的时候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对方直接被力撞到墙上,褚鹤没停顿,用竹竿狠狠地往另一个人的下面击去,小胡同里瞬间传出痛彻心扉的叫声。
刀落在褚鹤的脚边,他弯腰捡起刀,抵着其中一个人的下巴,一只脚踩在他的胸膛上,眼睛像是看待死物一样:“谁派你来的?”
对方死也不说,嘴巴里血液止不住的往外流。
褚鹤像是看待死物一样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真是个废物。”
闪光之间,一刀封喉。
有一个胳膊猛然间死死地勾着褚鹤脖子,将他往后翻,褚鹤双脚离地,青筋暴起。褚鹤用刀往自己脖子上面的手用力刺过去,对方吃痛猛地松手。
褚鹤趁机往对方的心脏刺过去,煞白的脸上崩了几滴血,血往下顺着脸颊流,褚鹤大口喘气,他看着自己手上占满的血液,死死地盯着那具微微颤动的尸体。
想杀我
问过我没有。
褚鹤将竹棍扔在他们身上,顺着一条人极少的小路翻墙进了自家后院。褚电正在院子里帮忙挖树坑,旁边放着新买的海棠树种。听到院子里面有动静,拿着手里的铁锹来到放杂物的墙角。
褚鹤从上面跳下来,双手撑着地。褚电看到是褚鹤,连忙放下铁锹来扶人。褚鹤躲开他,说:“别碰我。”
褚电注意到了褚鹤脸上和手上面的血,手上的血混杂这泥沙颗粒,显得特别脏。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小事,杀了两个人。”
褚鹤往前走,褚电迅速地用桶在水池里打了点水,放在褚鹤的面前。
褚鹤用水洗了洗手和脸,顺势往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最近警惕一点,有人盯上我了,你们也要保证你们的安全。”
“哎,小雨呢?”
“褚风褚雷带着她去裁衣店里面裁了几身衣服。”
褚鹤点点头:“是该买点衣服,以后要是缺衣服了,让人来府上量就行了。”
褚鹤一进屋,就直奔自己的床,身子躺在床上,抱着一旁的枕头,眯着眼睛看着房顶。今天活动了身子骨,褚鹤有些累,身体上的疲乏让他昏昏欲睡。
北安王府
剑气震得竹叶发出簌簌的声响。祁濂弈身着深色玄衣,脚步稳健,单手背在身后,用剑将竹子劈成了两瓣。
“好!”
梁砚之拿开扇子,随后举着扇子朝着祁濂弈鼓掌。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梁砚之在石桌上的棋盘放下了一个白子,“咱俩是穿一个裤子长大的兄弟,你家就是我家。”
祁濂弈坐在他的对面,手执黑子,对着一个地方绝杀白子。
“我赢了。”
棋盘上面各个棋子走的路不同于一般的下棋思路。梁砚之一脸嫌弃地说:“不玩了不玩了,一下子就被你看出来了,真没意思。”
“过几日便是皇家寺庙祈福,你去吗?”
祁濂弈摇摇头:“我本身就杀伐挺多的,身上沾了不少的血腥,那种地方,我不适合去。”
祁濂弈将棋子下了出去,继续说道:“祁平泽这个人看起来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出出防着我呢。”
梁砚之也知晓。身处于皇家,虽然是皇帝的弟弟,当时皇室子弟争夺皇位,结果到最后就剩了他们俩。祁濂弈并不期望那个位置,带重兵归属于祁平泽,这才有了当今的局面。
“说不定过几年,他就把我发配到边疆,一生戍边。”
梁砚之重新下了一盘棋,若有所思地说:“现在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你跟我说,你真的不想要那个位置吗?”
九五至尊,受天下敬仰。
“人总是有欲望的。那个位置,数万人想得到那个位置,享受万疆之福。母亲在临死前告诉我,想让我远离那个位置。那个位置上的人,困住了她的一生。所以我并不期待。”
“如果那个位置威胁到你的生命,那你会怎么办?”
祁濂弈沉默,将最后一手下了出去:“我赢了。”
“你作弊,你肯定作弊,大不了再来一局。”梁砚之将棋子放在了刚刚下的黑子的左上方,“对了,突然想起个事。那天刺杀褚二少爷的人,竟是皇家的人。”
“一个小小的庶子,惹得那么大的动静。”
祁濂弈面无表情地又结束了一盘棋。
梁砚之看着这盘棋又是死局,站起身嚷嚷道:“你怎么又赢了?不玩了不玩了,真没意思。”
下棋之间,一只信鸽带着一封信落在了祁濂弈的肩头。
祁濂弈将信纸打开一看,脸色有些变化。
信纸上是祁濂弈在皇宫的内探打听到的消息,祁平泽要让祁濂弈负责队伍的安危,即便是不能入寺,也要在寺庙内的停留几天。
美其名曰,洗掉血气。
“你看我说的差不多吧……”梁砚之挑眉,“皇帝怎么可能让你独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