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那边,再找几个人从那边,别让这几个小兔崽子跑了。奶奶的,竟给老子耍心眼。”男人撸起袖子,将褚雨等几个小孩扔到墙角。
就在前一小阵子,外面的人听到了屋内动静。生怕屋内的那批小孩出了什么问题,匆忙地开锁,一开门就看到有个小孩趴在窗户下面,用手去抓窗户沿。男人两三步,伸出大手将小孩拽下来,连带着下面的小孩,像扔兔子一样,将他们扔到一边。
“好家伙,那么小就给老子用这个心眼,在这样,老子今晚就把你们扔到山后头喂狼!”
剩下的小孩本来就吓得不轻,一听把他们扔到山后头喂狼,就吓得哇哇哭。
褚雨藏在他们的后面,眼角有些红,用手擦擦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哥哥,为什么还不来救她?
不一会,从外面追的男人打开门进来,气冲冲地说:“他娘的,那几个小屁孩跑的真快,到处乱窜,全都一溜烟跑到树林子里面,根本抓不住。你抓紧想想怎么交差吧,明个就得给他送过去,办完这些事,拿了银子,抓紧溜。”
“行行行,用得着催吗?一会收拾收拾走吧,赶赶路,早去少生点事情,那几个小孩就别管了,深山老林的,天一黑,狼全吃了。”
随即他们将剩下的小孩全都扔到马车上,在前面备了点粮食,急忙的赶路。
皇宫
肃静的气息贯穿皇帝的御书房,桌子上堆积成山的奏折,弄得他十分头疼。
边塞的奏折尤其多。
近些年边塞各民族之间和亲的趋势越来越强烈,各部族之间势力也越来越强。中原的大晋这块宝地,虽有之前开国签订的合约在身,但依旧有不少人对这个宝地虎视眈眈。自从祁平泽从太上皇手里接过皇位,一直实行的民生治理天下,学的是儒家之道。
但对于这个国土,他总感觉自己干的不是很好。
“咳咳咳……咳咳……”
一旁坐着的唐皇后见祁平泽捂着胸部,咳嗽个不停,连忙将挂在一旁的大氅拿过来给祁平泽披上。
“皇上要是觉得面对这些头疼,不妨去歇一歇。”
祁平泽看着唐皇后,自己用手将大氅紧了紧,慢慢地说:“近些年,朕感觉自己的身子大不如以前了。自从上次狩猎,朕还差点把腰扭了。”
唐皇后年纪比皇帝的年纪要大些,知书达理,母仪天下,这是唐皇后在位做的极好的事情,随着年龄的增长,眼角处也生出了皱纹,这倒是让她看起来更加和蔼。
“皇上不要这么说,只是这几日天气冷了下来,兴许是感了风寒。”
唐皇后依旧研磨,祁平泽看着她,一身绿色衣裳,头戴凤冠,皮肤白的下面青色的血管都能看见,她整个人很瘦弱。唐皇后是他第一个娶得人,只可惜,和她只留有一子——便是太子。太子的眉眼,像极了唐皇后。
“皇上,墨研好了。”
祁平泽点头,他拿起一份奏折,上面又写着立太子的请柬。
他看着这个奏折许久,唐皇后在他身边,倒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皇上这是在想什么?是空虚的太子之位吗?”
“皇上还在想着鸿儿的事情吗?”
唐皇后倒了一杯茶放在祁平泽面前:“鸿儿的事情,确实很难走出来。他若活着,臣妾认为他可以堪当大任。天有不测,谁都不知道。大臣上奏另立太子一事也不是一天的事情了。依臣妾想,皇帝也许应该真的得做做打算了。”
祁平泽:“没有储君,确实难以让那些大臣心安。可是,朕也只想将太子之位留给朕和你的孩子。”
“臣妾知道皇上的心思,但也不想让皇上因为这件事左右为难。储君一事,皇上还是早考虑的好。”
“朕也想考虑,可你看看,除了鸿儿,谁还能担当大任?”
“朕曾答应父皇,要守好江山,朕也不能将皇位传给一个不能担当大任的人。”
祁平泽喝下茶水,他将储君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拿起了另一本奏折。他看着奏折,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觉得,朕的皇弟——北安王如何?”
“北安王吗?”
唐皇后重复了一遍:“皇帝是想……?”
祁平泽看着窗外,手里拿着奏折:“其实当年父皇传位,朝堂上下都认为祁濂弈应是父皇能传位的人。论武,朕自知比不过他,论文,朕依旧是差了一点火候。可传位诏书出来,竟是朕的名字。在朕登上位置的第二天,他便主动请缨,远赴边疆,镇守边城。”
“可皇帝膝下尚有子嗣,按道理来讲,不该这样。”
“再说吧。”
窗外的叶子纷纷落下,风中带着一丝丝凉意。鸟叫声越来越少,一切将步入冬的痕迹。偌大的皇宫里,你来我去,倒是还没有个结果。朝堂之上有争议,后宫之中有争宠。人人会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可当真正上去,将是极大的落寞。
“启禀皇上——三皇子求见——”
祁平泽将奏折放在一边,招招手,示意让祁匡咎进来。唐皇后自知自己在这里不合适,便请安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