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回去看看吗?”
“回去啊,怎么不回,算是我半个妹妹,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去祝贺祝贺
自然要去祝贺祝贺。你和褚雷去街上看看,买些好玩的送过去,我随后就到。”
半年内,褚鹤更加适应了这副身体,这段时光安安稳稳,祁匡咎也没找他麻烦,自己在赌坊也赢了很多钱,够自己生活的了。还有一人,也很安静。
褚鹤换了一件衣裳,淡蓝色的衣袍,束腰,显得整个人特别精气神,眉目间早已没了疲倦的样子,这半年除了剑术还没学会,其他的武功倒是练的很熟练。
“混账!”
一个册子硬生生地打在了祁濂弈的脸上,祁濂弈微皱着眉头,他没有捡起册子,一直跪着。祁平泽看着祁濂弈,怒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朕知道你是朕的皇弟,所以你做的事情,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做什么?”
祁濂弈不语。
他临时受皇命而来,他自己都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来到就被祁平泽用奏折砸脸。
“你给朕看看,你看看这走这里面写了什么?!”
祁濂弈捡起奏折,打开一看,上面白纸黑字都在控诉他,直白一点,恨不得把北安王有谋逆之心印在他的脸上。
“你怎么解释,无风不起浪。”
“皇上这是认为,微臣想造反?”
祁平泽道:“现在朝廷里有一半都是在讨论这件事情的,朕知道,你才华横溢,武功高绝,这朝廷有一半的大臣是向着你的。朕的皇位,你觉得朕能坐的安稳吗?”
祁濂弈冷笑:“皇上既然那么想,不妨派人去查查。”
祁平泽咳嗽了几声,赤声道:“来人,把祁濂弈押入大牢,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能放他出来。”
院子里摆满了小孩子玩的东西,褚风一边安排人将东西搬进来,一边记账:“这个放在那里,那个……放在那里吧。”
褚鹤则在一旁看着小孩,软嘟嘟的,他忍不住掐了掐小女孩的脸蛋。
卫夫人正在和安平侯迎接外来的宾客,顾不得褚鹤在逗小女孩。
褚鹤出声问道:“起名了吗?”
抱着小孩的奶娘回答道:“起了,说是褚书柳。小姐是在春天出生,柳树正发着芽。夫人询问了大少爷,大少爷将名字写信寄了过来,夫人就用了这个名字。”
褚书柳,是个好名字。
“三殿下,今日您怎么得空来?”安平侯看着祁匡咎带着人来,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担忧。安平侯也听褚鹤提了一嘴,之前都想着撮合褚鹤和祁匡咎在一块,这样褚家也能算半个皇亲国戚,祖上添光。自从那次围猎,褚鹤没有把夜明珠给祁匡咎,相反,祁匡咎还带人谋害褚鹤。他安平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褚家和祁匡咎保持距离,保全自身便可。如今他带人登门拜访,他怎么看也觉得不是多好的事。
“听闻侯爷喜得千金,特来拜访。”祁匡咎笑眯眯的,命令身后的人将东西放下,“这几日忙着帮皇上批阅奏折,今日得空便过来恭喜侯爷。”
褚甘平笑脸相迎,即便心里想拒绝,他也听出了话里有话。
帮皇帝批阅奏折,不就暗示他祁匡咎现在是身边的红人,让他注意着点。
“三殿下这边请。”
祁匡咎走了两步,在不远处就看到了褚鹤坐在一旁,还正在喝茶。他走过去,挥手坐下。褚鹤看到自己的对面坐了一个人,这大半年的,他也是刚遇见祁匡咎。
“阿鹤,许久不见。”
“是啊,不见多好。”
祁匡咎将手放上来,周围没有什么人,他拿起茶壶,往另一个杯子里面倒茶。
“阿鹤,你对我的意见自从你醒了之后就很大,到底是为什么?”
“你想听吗?”褚鹤挑眉,慢慢地说:“看你不顺眼。”
祁匡咎愣了一下,道:“我知道你最近和皇叔走的比较近,可我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是想提醒你一句,离皇叔远一点,他脾气不定,我担心你会受伤。”
褚鹤看着祁匡咎脸上的表情演的十分深情,心里暗暗骂道:要不是你给我下毒,我还真容易信了。
“我和谁一块玩,殿下没这个权力管我。”
褚鹤继续说:“要是你想拿褚家威胁我,我倒是无所谓。”
祁匡咎低眉,很轻声地说:“怎么可能,我也算是在褚家长大的,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对褚家动手……最近帮皇上批了很多奏折,也听了很多朝堂上的消息,不知你感不感兴趣?”
“我没兴趣。”
褚鹤起身要走,祁匡咎一把拉住他,在他的耳边慢慢地说道:“皇叔因为要谋反,被押入大牢了。”
褚鹤猛地回头看着他,只看到了一张笑盈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