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此话,梅玉扭了扭屁股,耳朵竖的高高的,十分骄傲道:“那是当然,我们九尾狐一族天生如此。”
穗岁还沉浸在小狐狸的美貌当中,突然听到怀里的小东西开口说话,伶俐娇妹的声音吓了穗岁一条,险些将她给扔出去。
司徒灼早已坐了起来,眼神旁若无人的,直勾勾看着穗岁。
瞥见她怀里的狐狸,眼神微变,皱了皱眉,思索片刻,看向了一旁冷脸看着自己的段京辞。
二人对视片刻,一旁的豹尾莫名的察觉出一抹不同寻常的气息来。
他们毫不示弱,最终司徒灼冷眼移开视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后将穗岁怀中的小狐狸单手拎起扔在了一边。
段京辞冷哼一声,眉头微挑,嘴角弯了弯,忽得又想起了什么,嘴角的弧度冻结了片刻,猛地拎起司徒灼的领口。
银牙似要咬碎:“你记起来了对么?”
二人的动作让几人均是一愣,穗岁下意识抱紧了小狐狸站起身来。
“怎么了大人?司徒灼他记起什么来了?”
段京辞脸色阴沉了下来,眼底愠色渐浓,眉眼间的锋利感直逼司徒灼。
与他不同,司徒灼眸色漆黑,眼皮轻掀,面上波澜不惊,声音稍稍恢复了些,嗓音淡淡的,沙沙的。
“大人在说什么?我听不大懂。”
方才段京辞一个箭步冲上去,二人此时均背对着穗岁。穗岁看不清他们的神情,只能从声音判断,段京辞确实动了怒。
但豹尾看得清楚,那个凡人司徒灼,眼底黑亮,尽是挑衅之意。
穗岁怀中的梅玉挣扎出来,狐尾一甩,四脚踹在段京辞背上。
“我打!放开他!”
段京辞仿佛是应声,松开了司徒灼。
“你果然记起来了。”
司徒灼理了理衣衫,用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这样才算是公平,不是么?”
公平个鬼!
段京辞冷哼一声:“你要公平?那好。”
说罢,便转身捏住穗岁的后颈,带着梅玉消失在原地了。
独留豹尾和司徒灼在原地,豹尾则是一脸懵逼。
“我做错什么了?咋不带我?”
司徒灼立在原地,被他给气笑了:“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幼稚。”
莫名其妙就被带出缚灵灯的穗岁,怀里抱着段京辞再度扔过来的小狐狸一脸懵怔的站在一间不知名屋子。
一旁的段京辞突然脸色一白,哗的吐出一口血来,一个踉跄就要往地上倒去。
吓得穗岁连忙去扶,连带着被重重摔坐在地上。
“怎,怎么回事,怎的突然就成这样子了?”
段京辞堪堪稳住身子,捏住穗岁后脖颈子,虚弱但霸道的用力将穗岁的额头抵在自己脑袋上,说了句穗岁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你记住,狐。。。狐狸,是我先送。。送给你的。”
闻言穗岁脑海中只闪过一句话,这人怎么这么爱捏人后脖颈子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你先别说话。血点子溅我脸上了。”
段京辞被她逗笑,哑着嗓子低笑了一声。便靠在穗岁肩头,不再言语。
穗岁环顾四周,这里像是一间什么庙宇,屋顶极高,四周门窗紧闭,其上盘绕着许多红绳和铜铃。屋内唯一的光亮便是从门窗上细细密密的格子上打进来的。
身后一方莲花宝座,有一座巨大的金身像盘腿坐在上面,以一向下的角度微微倾斜着。那做金身像蛇首人身,血口大张,吐出蛇信子俯视着座下,让人脊背发麻。
回过头的穗岁被那座金身像吓得浑身一激灵。
“吓死我了,这里怎么供奉的是条蛇啊,屋里阴森森的。大人,究竟是什么东西伤了你啊?”
段京辞动了动,发丝蹭的穗岁脖子痒痒的,她忍了忍没动作。
他好似缓过来了一些,声音虽弱,但有了些力气,只是整个人还是靠在穗岁身上,压得她腰疼,直了直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
“是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