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看了看他身后,知晓父亲这是又将自己没办成的事交给卓然去做了,看着他的眼神不免变得不善起来。
“你很得意?”卓越语气有些冲。
“大哥这是何意?”卓然装作不懂,但眼神却满是挑衅。
“你别得意的太早,她们不是什么都不懂,只知享乐的公主,你若是将整个相府连累,我定不饶你。”
卓越越过卓然想走,却听卓然的意味深长的声音响起:“我若是大哥,今日必然将人带到京兆府,哪怕是公主要人,那也是京兆府的事,与我一个听命当差的人何事?”
“大哥,你说是吧!”说完,卓然拍了拍卓越的肩膀,“终究还是大哥你顾忌太多,咱们背后是父亲,大哥放手去做就是了。”
卓然向外而去,而卓越站在原地,拳头紧握,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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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事,卓越这些日子暴怒边缘,导致身边的人都说话做事都无比小心谨慎。
不过没过几日他的心情像是多变的天气一般转好,不为别的,只因卓然办事不利也被卓相好一通训斥,最后狼狈离开。
他早就说过,秦颐一和秦颐甄不是等闲女子,可卓然始终不以为意。
卓然也因为此事同样郁闷,一个只会蛊惑女子的和尚而已,他哪里知晓那老东西的功夫竟然这般不俗,轻敌之下必然惨败,幸好他尽管不将那人放在眼中还是没有过于掉以轻心,最终还是没将他扯出来。
摸摸嘴角的淤青,卓然脸色阴沉,他倒要看看他的好父亲如何破解眼前的困境。
和尚没死,那群不知所谓的女子仍旧每日上山听经,还因着温阳公主与和顺公主也去了济云寺,导致更多的人前往。
卓相知晓这事后,没差点气死。不仅私下找人想要杀了和尚一劳永逸,在朝堂上也三番五次提起济云寺僧人妖言惑众,但因他拿不出实证,最终被永安帝不耐烦驳斥回去。
卓相还能不知晓这是这昏君又在故意偏袒他的两个女儿,那什么大师定是秦颐一等人故意找来的。
“这段时日,有劳大师了!”秦颐一、秦颐甄坐在禅房中,秦颐甄亲自斟了一杯茶递到善戒大师面前。
没错,善戒大师的确是她们找来的,不过对于大师的交代,也的确如大师交给众人所言,只是告诫女子应当多在意自己,多想想自己的处境,也多爱护、爱惜自己本身一些。
这也是善戒大师愿意配合她们的原因。
不过这位善戒大师乃是与秦颐甄结缘,秦颐甄幼时跟在皇后身边,对佛法有些了解,一次出游过程中结识了善戒大师,两人相谈甚欢。
而秦颐一对此便是一无所知,只是在那群读书人闹出动静后,想到此法,便拜托了秦颐甄。
两人从济云寺出来时,天边早已晚霞漫天,红光映衬在两人脸上,将她们眼底的那抹亮色渲染得更加耀眼。
并肩走至寺门外,老远便见到路霁安与陈既等在不远处,霞光同样照射在他们身上,将两道高大的身影拉长,令人移不开眼。
同样看到二人的路霁安与陈既齐齐向姐妹二人望去,见到的便是那夺人眼球的一幕,视线落在各自娘子身上,久久不愿移开。
陈既一张见到路霁安就没停过的嘴总算是安静片刻,过了一会儿又道:“我家甄儿果真美若天仙!”
一直对陈既的话没有任何回复的路霁安闻言,嘴角扬起,缓缓道:“一一才是这世间仅有的珍宝!”
陈既点头,“甄儿也是!”
话一出口,便听秦颐一的声音由远及近问:“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陈既与路霁安不约而同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尴尬。
怎么就轻而易举地将那些话说出口了呢?
有辱斯文,当真有辱斯文。
秦颐一和秦颐甄察觉两人的不对,狐疑地看了看两人有些异常的面色,秦颐甄追问:“你们该不会瞒着我们什么事儿吧?”
“没有,怎么可能?”陈既下意识反驳。
路霁安抿唇,恨铁不成钢地白了陈既一眼。
接收到这一眼,陈既也知晓自己掩耳盗铃了,可他在甄儿面前就是不会说谎啊,这能怪他吗?
见此,秦颐一与秦颐甄对视一眼,明了还是得秦颐甄出马,从陈既口中套话。
只因路霁安这人,若是真不想让人知晓什么事,那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没用。
“好了,赶紧回去吧,之后还有很多事没做呢!”秦颐一道。
霞光中,四人四马,奔驰在官道上,张扬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