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秦颐一几人像是在御书房商议成王起兵叛乱一事。
大殿中,对外称病的永安帝略显憔悴,但显然也不是外界传言那般早已病入膏肓。
秦颐一、秦颐甄两人坐在永安帝下首,宁王兄弟几人也一反常态,这几日都在宫中,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回王府,这也让成王等人抓住机会,蛊惑百姓,说秦颐一姐妹二人将皇室成员纷纷控制在宫中,只等时机一到便弑君夺位。
对于远在成州起兵的成王为何没被囚禁,有人说是成王命大,从宫中死里逃生,差点被人杀害。
“外面现在都闹成什么样了,亏你们还沉得住气。”宁王喝了一口茶,看向还有心思与四弟有说有笑的两位妹妹,眉心带了些忧愁。
只是对于一向不善朝政的他来说,除了担忧和尽量配合之外,并没有其他帮得上忙的地方吧。
“皇兄放心便是,有些人应当要狗急跳墙了。”秦颐一笑着说。
“若是无事,便回去吧,朕有些累。”看着小女儿那没心没肺的模样,永安帝真的感觉有些心累了。
作为帝王他是失败的,但作为父亲,他还是要确保自己的孩子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兄弟姐妹几人连忙关心自己的父皇,但此时的永安帝哪里有精力应付几人,挥挥手不耐烦地将人都赶走,便招来了自己的心腹。
大齐的每一任帝王都会一只秘密私兵,如同那京城的布防图一般,由上一代帝王亲口告知即将登基的帝王。
私兵是帝王的最后一张底牌,轻易不现世,成立之初便是为了保帝王安全无虞。
为了孩子们,也为了他大齐的天下,他只能将这支兵马交给自己的女儿。
“朕只要你做到一点,定护公主安全无虞。”永安帝神色郑重。
“臣遵旨!”侍卫首领领命而去。
*
时间一晃而过,又是五日过去。
成王军队被陈既堵在荆州前进不得,两方僵持不下。
这些日子,皇宫一切如常,除了称病的永安帝始终不曾露面之外,一切井井有条。
两位公主暂代朝政,其余王爷时刻督导。
朝中的官员始终不同于民间百姓,有属于自己的消息渠道,虽不知帝王一手促成如今的局面究竟是为何,但许多人还是按兵不动,规规矩矩上朝下朝。
而不少人在听闻成王起兵造反的那一刻便有些蠢蠢欲动。
这些日子屈居在两个人女人手下做事便已经够憋屈,看皇帝这昏庸无道的模样,日后这江山或许真会交到其中一位公主手中。
想象着日后不仅要被一个女人呼来喝去,还要对其行君臣大礼,简直是奇耻大辱。
若是成王能够登上帝位,依照成王的性子,说不定他们也有机会成为下一个“卓相”。
不少心思活络之人暗中向成王示好,这个大为助涨了成王的气焰。
这日,京城一间不起眼的茶楼里,成王、卓然等人悄然出现在此处。
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一旁的卓然,成王笑得志在必得:“这次,本王倒想要知晓,他陈既如何在短短时日内,挥师进京,解了这困局。”
“王爷莫忘了还有一个路霁安。”
“呵——”
“一个无所作为的驸马,除了那张脸有些可取之处,又有何惧?”
闻言,卓然不再言语,与路霁安较量过的他自然知晓此人的过人之处,只是今生一切都已然转变,路霁安也没有前世那般作为,或许今生的路霁安当真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驸马爷?
不,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王爷……”卓然还想再劝,不过成王显然不想再听他废话,只差一步只差他便能够坐上做梦都想坐上的位置,此时又怎能忍受旁人犹犹豫豫呢!
“好了,不必再说了。”成王打断卓然的未能出口的话,转而对身侧的另一个男子问道:“不知魏先生觉得是否需要大费周章去注意一个小白脸?”
言语间显然比对卓然要尊敬不少。
男子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微笑着开口道:“据下官所知,温阳公主的驸马不过是一介武官,且因为温阳公主可以避险,驸马的职位并不高,这些年来在他的职位上也毫无建树,不必这般警惕,也免得因小失大。”
成王耐着性子听完魏焱的话,朗声大笑:“先生说得有理,既如此,咱们便快些行动。”
“遵命!”魏焱恭敬低头,再抬眼,便对上卓然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他回以一笑,便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