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纭又扇了他一巴掌:“明天我就要把你送进天牢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沈鹤亭眼神迷离,手已经轻车熟路地探进衣袍之下,“所以现在才要抓紧啊。否则牢里没有你让我抱,怪难受的。”
“无耻!”花纭扯开他的手。
“让我做吧,”沈鹤亭昂起头去咬她下巴,“做完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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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纭一直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她可以等,但她不会稀里糊涂地草草了事。她入宫就是为了查清梁祉堕落的真相,她等了三年,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事,但她从未有一刻忘记过自己来这里的初衷。
无处不在的紫英将她逼到这份上,无处不在的“他们”把她与沈鹤亭都推上了一条颇为凶险的路。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即便把沈鹤亭送进天牢,让他把自己恨死了,她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战一直持续到翌日丑时。汗水与泪水挥洒,他们谁都不肯认输,势必要把对方折磨到筋疲力尽。
最后还是花纭落了上风。
她坐在沈鹤亭胯上,脚踩着他锁骨气喘吁吁:“服了么?”
沈鹤亭握住她的脚腕,一路向上抚触,餍足地笑了笑:“心服口服。”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沈鹤亭睁开眼,望着床前黄色的纱帘,喃喃道:“娘娘想听什么。”
“明知故问,”花纭累得躺倒在他旁边,那人顺势就把她捞在怀里,“刹师。”
“嗯。”
花纭腾地一下就坐起来:“说什么?”
“刹师……就是我啊,”沈鹤亭指了指自己,冲她笑得可天真。
花纭大脑一片空白,心说自己刚才是不是疯过头了现在才脑子转不了来弯。
如果沈鹤亭就是刹师?那也就是说花贵妃、花松霖都是他的手笔?!
花纭反问:“我姑母我二叔都是你杀的?”
沈鹤亭说:“花贵妃跟十二皇子都是李十一做的。花松霖是……我。”
花纭感觉自己被这帮人耍了:“结果那时候他第一个跳出来当证人,说贵妃跟小皇子是春秋刹做的?他这么说,你就帮他,所以姚铎怎么查都是春秋刹?你们这群死骗子!”
当时花从文过来跟她说姑母不是春秋刹杀的她还不信。跟她说沈鹤亭不可信她还觉得花从文在骗她。如此看来,她父亲倒是忠言逆耳!
“谁让我威名在外,李十一打着我名号才不会被朝廷盯上,”沈鹤亭揉揉眼睛,“花贵妃带儿子回京,他当然是最着急的那个。成王败寇,他不动手杀那遗腹子,转天死的就是他跟小皇帝。你我他的命都跟小皇帝拴着,所以花贵妃跟她儿子必须死。”
听他这么说,花纭居然有股松了口气的感觉,幸好花贵妃死了。“那我二叔呢?”
沈鹤亭双手垫在脑后,平静地说:“因为他骂我,还侮辱我父兄。”
花纭:“你因为家人杀他,可曾想过他也是我的家人?”
沈鹤亭惊讶地直起脖颈:“娘娘扪心自问,何时将他们当做过家人?花贵妃跟花松霖死的时候,娘娘何曾为他们真心掉过一滴泪?若真因为他们而恨我,娘娘现在就该一剑捅了我,而不是在这跟我扯羊皮。”
这话问得花纭有些无地自容。她确实不伤心。甚至在得知花松霖暴尸于市的时候,她还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