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出摸摸小鹿的头,随即打算向上探查。“义妹,看着应该是我们来时的阁楼,我记得阁楼里里有一尊佛像。你先把夜明珠放上去。”
冯雪出点头,她懂徐玄策的意思,用夜明珠一是可以照明,看清楚上面的环境,二则若阁楼中有人,她们也能尽量不打草惊蛇。她接过夜明珠,轻轻一推,珠子就从机关开口滚进去了,半晌没有动静,冯雪出上半身探进去,发现的确是直通佛像里面。且阁楼内并无其他动静,她轻轻嗅了嗅,只闻到淡淡的烟味,那浓烟,似乎消散了。
一人高的佛像,转动莲花底座,就露出了出口。冯雪出走出来,发现阁楼的窗是开着的,外面有燃烧过的柴草灰烬,还有打斗的痕迹。 会是谁呢?
她压下心中的疑虑,回身先将洞内其他人叫了出来。从来到阁楼,到此刻出来,不过是一个时辰,但当大家再次看到熟悉的天空时,依然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真是奇怪,也不知道是谁想熏死我们?”
小鹿气愤至极,她话音刚落,冯雪出慢悠悠的道:“找到救我们的人,我估计这个问题就会有答案。”说完她慢悠悠走到方砚身边,小声道“是不是啊,方公子?”
“啊,你说什么?”方砚感觉莫名其妙,甚至差点跳起来。
接着冯雪出将一枚长约寸余的铁牌扔给方砚,“外面捡的,给个解释吧。”
不足一寸长的铁牌上刻着方字,四周雕花鎏金,复杂的纹路是特有的方家标志,想做假,几乎不可能。
方斐看向方砚,方砚眉头微皱。
“咳咳咳咳。”徐玄策忍不住咳嗽,瘦弱的身体似乎在打颤。方砚离他最近,赶紧扶住他,只听徐玄策解释:“没事,我只是,有点冷。”
冯雪出有点懊恼,义兄的披风,用来堵洞口了。此刻已是午时后了,秋风渐起。“徐公子,若不嫌弃,你穿我的外衫。”
说着方砚脱下外衫披在徐玄策身上,“我还有点热呢。”
“那个冯姑娘,这铁牌是我们方家的。”他话音刚落就察觉其他人目光不善,又赶紧解释:“是护卫!,是我爷爷安排在小姑姑身边,保护她的!”
冯雪出狐疑:“我怎么没见过呢?”她的目光越过方砚,看向方斐。
方斐脸色微红,“的确是是我爹给我的护卫。我平时不让他们出来的。”
“冯姑娘,你要相信我。我肯定不会让他们放火熏大家。”看她越解释越乱,冯雪出也不想在这继续追究:“嗯,我相信你。咱们赶紧离开这吧。”
“既然是你家的护卫,应该还在附近吧,等会叫出来吧。”
他们刚爬上堤坝,就有一人从树林中跳下来。方砚赶紧说到:”阿莫,不是说不让你们跟来的嘛,是爷爷让你偷偷跟着我们对不对?”
那人身强体壮,肢体却分外灵活,落地也是悄无声息,就像一只猫。听到方砚这样说,他当即行礼,低头后遮住微皱的眉头,他才不是阿莫。但他是个好护卫,当然会随机应变。“是。”
“我们来迟了,只看到那群人意图用烟熏,所以直接和他们打斗起来。阿奇已将人送官府去了,只留下我在这等着。”
这番对话倒也没什么,按理说大户人家给小姐公子们安排些护卫正常,可冯雪出总觉得,似乎有点太巧了。
不过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此处树林密集,没有其他人,不如请这位叫阿莫的护卫,在帮我们看守一会。咱们,把正事先说了吧。”
“莫家大姐,我猜想致我们于死地的人,应该既知道青寺,也知道寺庙内的腌臜之事。大概率,你们也知道是那波人。
既然方家将人送去官府,肯定会审问。青凌渡方家,你们肯定听说过。所以,有话就直说吧,如果能借着方家的势将这伙人认罪,此刻,大概是最好的时机。”
她说完就斜斜的依在一株树上,看着莫大妮,皎娘,还有那群几乎没说话的妇人们。小鹿水灵灵的大眼睛看来看去,即便是聪明如她,也没有很明白今日之事。反倒是方斐,她靠在方砚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良久,莫大妮长舒一口气,“我先说吧。”
“你们应该听说过,最近镇上发生了一个很有名的凶杀案。镇上最大绣房老板的娘,被人杀了。”
小鹿记得这个事,“对啊,说是这个老妇人很心善,可惜好人没好报。”
不等小鹿说完,莫大妮忍不住冷哼一声,“她才不是什么好人。她就是青雅的亲娘,她遭了难,亲姐姐心善收留了她,哪里知道她竟然是个白眼狼,狠心的很。抢了自己亲姐夫,逼疯自己的亲姐姐,还抛弃自己的亲女儿。后来又见清雅长相秀气,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将亲女儿送给那猪狗不如的畜生。”
“你们知道她最开始是怎么发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