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上擦拭脸上的雨水,迅速加入抢救行动。
两人一起将被水淹的花盆搬到高处,用毛巾吸干花瓣上的水珠,小心翼翼地扶正那些被吹倒的花枝。
宫铄的手被尖锐的花枝划破,鲜血直流,他却浑然不觉,专注于挽救这些脆弱的生命。
阎楼煜看着宫铄专注的侧脸,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打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却丝毫不减他眼中的坚定。
在这混乱又紧张的时刻,宫铄转头看向阎楼煜,目光交汇的瞬间,阎楼煜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
那不再是朋友间的关心,而是一种让他心跳加速、脸颊发烫的情感。
这个平日里温柔善良的男人,在困境中毫不犹豫地赶来,与他并肩作战,这一瞬间的触动,让阎楼煜彻底意识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宫铄 。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过后,爱意如同疯长的藤蔓,缠绕着阎楼煜。
他开始不自觉地在意宫铄的一举一动,每次宫铄靠近,他的心就像揣了只小鹿,怦怦乱跳。
白天在花店忙碌时,阎楼煜常常走神。
修剪花枝时,脑海里会突然浮现出宫铄专注创作音乐的模样,手中的剪刀便会顿住;为顾客包扎花束时,会想起宫铄笑起来的样子,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引得顾客好奇询问。
夜晚,怀揣着满心纠结,阎楼煜不知不觉走到了朋友的酒吧。
刚推开门,嘈杂的人声、动感的音乐便扑面而来。五彩的灯光在舞池中闪烁跳跃,映照着人们沉醉的面庞。
他径直走向吧台,向调酒师点了一杯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驱散不了心中的烦闷。
这时,朋友从人群中走来,看到他一脸愁容,打趣道:“哟,什么事儿把你愁成这样?”
阎楼煜苦笑一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犹豫片刻后,还是把自己对宫铄的感情和盘托出。
朋友听完,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感情这事儿,谁也说不准。你要是一直藏着掖着,以后肯定后悔。”
阎楼煜叹了口气,看着酒杯里晃动的液体说:“我怕一说出口,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朋友坐下来,认真地看着他:“可你要是不说,就甘心一直这样吗?说不定宫铄也对你有好感呢。”
阎楼煜沉默不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宫铄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酒吧里依旧热闹非凡,人们在酒精和音乐中尽情释放着自己,可阎楼煜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事外,内心被纠结和迷茫填满 。
朋友去忙碌后,阎楼煜独自坐在吧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突然,几个神色不善的人围了过来,为首的叼着烟,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兄弟,一个人啊,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阎楼煜皱了皱眉,本能地感觉到这群人来意不善,他往旁边挪了挪,冷淡回应:“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这群人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还步步紧逼,其中一人伸手就想搭在阎楼煜肩膀上。
就在这时,阎楼煜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宫铄打来的。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赶紧接起。电话那头,宫铄的声音带着关切:“煜哥,我听煊煊说你去酒吧了,你没事吧?”
阎楼煜紧绷的神经稍缓,一边用余光警惕着面前的人,一边回答:“我没事……就是有点心烦。”
宫铄似乎听出了异样,追问:“你那边怎么这么吵?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群人见阎楼煜只顾着打电话,有些不耐烦,加大音量叫嚷:“喂,跟你说话呢,装什么听不见!”
宫铄在电话里听到了,急道:“煜哥,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他心急如焚,迅速冲向酒吧。
而阎楼煜只能强装镇定,握紧了拳头,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冲突,盼着宫铄能快点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