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楼煜惊讶地捂住嘴,心跳骤然加快。宫铄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对镶嵌着碎钻的戒指,在灯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阎楼煜,从写下这首歌的第一句歌词开始,我就想把对你的爱唱给全世界听。”
宫铄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愿意戴上它,让我们的故事永远唱下去吗?”
泪水模糊了阎楼煜的视线,他用力点头,伸出手:“我愿意。”
当戒指戴上无名指的那一刻,窗外的月光与花房的星光交相辉映,见证着这份用音符编织的爱情,终于绽放出了最动人的模样。
时光在花房的晨露与音符间悄然流转。转眼间,蝉鸣攀上了街边的梧桐,炽热的风裹挟着栀子花香涌进花房。
阎楼煊抱着烫金边框的录取通知书,风风火火地撞开玻璃门,马尾辫随着奔跑的动作左右摇晃。
彼时宫铄正站在梯子上更换花房顶灯,听到动静险些摔下来,连忙扶着梯子跳下来:“煊煊慢点!”
“哥!宫铄哥!”少女将通知书举过头顶,油墨未干的“中央美术学院”字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考上美院了!还是全国前十的名次!”
阎楼煜的剪刀“当啷”一声掉进花桶,他颤抖着接过录取通知书,指尖抚过妹妹名字旁鲜红的印章,想起无数个深夜,小姑娘蜷在花房角落的画架前,铅笔沙沙的声响混着花香,在暖黄灯光下织成梦想的网。
宫铄一把将阎楼煊高高抱起,原地转了两圈,惊得少女的发带都飞了出去:“不愧是我们煊煊!说吧,庆功宴想怎么布置?让你哥把花房摆满鸢尾花,再叫林昭然他们组个‘美院最强应援团’!”
阎楼煊被放下来后,兴奋地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沓画纸,每张都标注着不同的色彩编号:“我早就想好了!谢师宴我要把花房变成流动的莫奈花园,用光影和鲜花重现《睡莲》,还要把哥哥和宫铄哥的求婚场景画成油画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阎楼煜翻看着妹妹精心设计的场景草图,眼眶渐渐湿润。
那些细腻的笔触里,不仅有绽放的玫瑰,还有去年求婚夜闪烁的星星灯,甚至连宫铄单膝跪地时微微颤抖的手指都画得栩栩如生。
宫铄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轻轻抵在他肩头:“咱们煊煊以后肯定是大艺术家,说不定哪天作品就能进卢浮宫。”
暮色渐浓,花房里的星星灯自动亮起。阎楼煊踮脚将“庆祝阎楼煊考上美院”的彩带挂在门框上,转身时看见哥哥和宫铄倚在花架旁低语,暖光勾勒出两人相依的轮廓。
她悄悄摸出速写本,笔尖在纸面沙沙游走,这次她要画下的,是属于他们三个人的夏夜——音乐、鲜花与梦想,永远都在这座小小的花房里,生长成最美好的模样。
“小画家!庆祝怎么能少了我们?”伴随着爽朗的喊声,林昭然抱着一大束向日葵撞开玻璃门,身后的周逸轩推着装满精酿啤酒和草莓蛋糕的小推车,瓶瓶罐罐碰撞出清脆声响。
林昭然把花束往阎楼煊怀里一塞,夸张地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呜呜呜,以后我们花房的颜值担当就要去美院迷倒万千少男少女了!”
“少贫嘴!”阎楼煊笑着把向日葵插进水桶,余光瞥见周逸轩正变魔术似的从推车里掏出印着她画作的定制啤酒杯,杯身上的《花房星夜》是她上个月刚完成的作品。
“特意找朋友定制的,”周逸轩晃了晃杯身,琥珀色的液体映出星星灯的光斑,“以后想我们了,就用这个杯子喝啤酒。”
宫铄利落地拆开蛋糕包装,阎楼煜已经搬来折叠桌椅。
众人围坐在摆满多肉盆栽的长桌旁,林昭然掏出随身携带的素描本:“来来来,煊煊小同学,给我们签个名,等你成了大师,这就是无价之宝!”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摆出粉丝求合影的姿势,逗得阎楼煊笑得直不起腰。
月光透过花房的玻璃屋顶洒落,陈无梦不知何时抱着吉他出现,轻轻拨响《夜空中最亮的星》的前奏。
林昭然跟着哼唱,周逸轩用啤酒杯敲出节拍,阎楼煊靠在哥哥肩头,手中的画笔无意识地在速写本上勾勒着朋友们的侧影。远处传来零星的蝉鸣,混合着此起彼伏的笑声,在盛放的绣球花丛间缓缓流淌。
“敬煊煊!”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宫铄看向满脸幸福的阎楼煜,低声说:“你看,我们的花房,真的成了梦想开花的地方。”
阎楼煜望着围坐在一起的伙伴们,想起这些年在花房经历的风雪与星光,突然觉得所有的等待与坚持都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