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们带着老医师们下来了。
“那么,我们出发吧。”
张无忌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假扮“外表看似小孩,实际却是超过百岁的神医”一角,跟着他们坐上了马车。
“等一下。”其中一个白衣男诧异的看着银时和杨不悔,“你们怎么也上马车了?”
“刚才不是下跪了吗?我们要给神医做牛做马的。所以他去哪我们也要去哪。”
银时俨然一副“有什么问题”的表情,看的几个白衣男嘴角抽搐,干脆悄悄讨论起来。
“怎、怎么办?”
“要跟就随她们吧,反正只要神医在就好了。”
“而且我看那个姑娘长得水灵,说不定师父能看对眼。这样要是这几个大夫也治不好五姑,说不定师父还不会迁怒我们。”
“有道理!”X2
以上对话,银时听的清清楚楚。然后就目睹了他们三人面带微笑的让他们坐好准备出发了。
银时都忍不住把死鱼眼外露了。不过想到目的,不管如何都得去一趟的。
有了白衣男的带路,一路平安无事。到得西域后,昆仑派势力雄强,更无丝毫阻碍,只是黄沙扑面,寒风透骨,却也着实难熬。不一日来到昆仑山三圣坳,但见遍地绿草如锦,到处果树香花。银时等人万想不到在这荒寒之处竟然有这般好地方,都相当惊讶。原来那三圣坳四周都是插天高山,挡住了寒气。昆仑派自“昆仑三圣”何足道以来,历代掌门人于七八十年中花了极大力气整顿这个山坳,派遣弟子东至江南,西至天竺,搬移奇花异树前来种植。
“还请各位随我来。”
他们带着张无忌包括几个大夫来到了他们的师父铁琴先生何太冲所居的铁琴居。
“师父,大夫们带到了。弟子还给师娘寻来了一名神医!”
只听见何太冲焦急咆哮的声音从后堂传了出来:“还不快快请进来?”
于是,张无忌还有那三名大夫一起被带进去了,在见到何太冲的刹那,张无忌的表情瞬间变了。
何太冲一见有个小孩,原本就因为担忧而烦躁的心情立马被点燃了。
“怎么还有个小鬼?”
白衣男连忙跟上去,抢步跪下道:“师父,这个看似少年的先生便是神医!”
何太冲只觉得他被愚弄了,更加的暴躁:“荒唐!你们是傻子吗?”
“是真的,师父!我们亲眼见过他治病的手法出神入化。另外虽然他看似少年,但实际上却已经一百多岁了。”
听见弟子们如此说,何太冲还是将信将疑。
“少年,你真会治病么?”
而张无忌则是低着头不吭声。银时注意到了,悄声问道:“怎么了?”
然而张无忌并没有回答银时,过了一会,抬头看向何太冲:“敢问病人何在?”
何太冲想,让他试试也无妨,便收敛了怒火,道:“跟我来。”
何太冲带着张无忌一起到了卧房之中。一进门,扑鼻便是一股药气,揭开帐子,入目便是一张肿得犹如猪八戒的脸,双眼深陷肉里,几乎睁不开来,喘气甚急,像是扯着风箱。让张无忌都吓了一跳。
“这是我的爱妾,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肿得……唉,我已经让几个算是有名的大夫看过了,却连甚么病也说不上来。你说你是神医,那你便看看吧。”
早在张无忌进入房间的时候,他便闻到一股古怪的气息,过了片刻,便觉这气息忽浓忽淡,甚是奇特。他走到五姑床前瞧瞧她脸色,按了按她双手脉息,突然取出一根金针,从她肿得如南瓜般的脸上刺了下去。
何太冲大吃一惊,喝道:“你干什么?”
待要伸手抓住张无忌时,见他已拔出金针,五姑脸上却无血液脓水渗出。何太冲五根手指离张无忌背心不及半尺,硬生生的停住,只见他将金针凑近鼻端一嗅,点了点头。心中生出一丝指望,道:“小……先生,这病有救么?”
张无忌不答,突然爬到五姑床底下瞧了一会,又打开窗子,察看窗外的花圃,忽地从窗中跳出,走近去观赏花卉。只见张无忌看了一会花草,点点头,若有所悟,回进房来,说道:“病是能治的,可是我不想治。姐姐,不悔妹子,我们走吧。”
原本就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银时和杨不悔都愣了愣,而何太冲则紧张道:“小先生,倘若你治好了五姑的疾病,我们昆仑派上下齐感你的大德,这一定要请你治一治。”
“喂,到底怎么回事?”银时再一次问道。而这次,张无忌也终于回答了。他指着何太冲道:“逼死我爹爹妈妈的人中,这位铁琴先生也有份,我为甚么要救他亲人的性命?”
这是银时第一次知道有关张无忌的身世,不由的微微一愣。而何太冲也是一惊,问道:“你贵姓,令尊令堂是谁?”
张无忌道:“我姓张,先父是武当派的第五弟子。”
听见这句话的白衣男吃惊道:“原来你是骗人的啊!你根本就不是一百多岁嘛!”
提到这件事,张无忌倒是有些羞愧:“抱歉欺骗了你们……”
何太冲则是心中惊诧:“原来他是张翠山的儿子。武当派着实了得,他家学渊源,料来必有些本事。”当即惨然长叹,说道:“张兄弟,令尊在世之时,在下和他甚是交好,他自刎身亡,我痛惜不止……”
张无忌半信半疑,但他生性不易记仇,便道:“这位夫人不是生了怪病,是中了金银血蛇的蛇毒。”
“金银血蛇?”
“不错,这种毒蛇我也从来没见过,但夫人脸颊肿胀,金针探后针上却有檀香之气。何先生,请你瞧瞧夫人的脚,十根足趾的趾尖上可有细小齿痕。”
何太冲忙掀开五姑身上的棉被,凝目看她的足趾时,果见每根足趾的尖端都有几个紫黑色齿痕,但细如米粒,若非有意找寻,决计看不出来。
何太冲一见之下,对张无忌的信心陡增十倍,说道:“不错,不错,当真每足趾上都有齿痕,小兄弟实在高明,实在高明。小兄弟既知病源,必能疗治。小妾病愈之后,我必当重重酬谢。”
“酬谢倒是不用,请让你弟子们将这些大夫送回去吧。”
“应该的,应该的。”
何太冲正想安排,银时连忙跳出来:“等一下等一下,你都耽误人家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不应该先让人家好好的休息一晚上,等吃好睡饱了明天再送回去吗?”
由于先前担心自家小妾的身体情况,因此何太冲一直没多注意其他人,如今知道有救了后,再加上银时突然自己跳出来,何太冲立马就被银时的颜值给吸引住了。但好歹也还是有面子工程在,并没有做太出格的动作,只是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见何太冲这么好说话,张无忌也毫不保留的帮忙看病了。
据发现,在床底下有个小洞,金银毒蛇正是从这个小洞里钻出来的。
“何先生,尊夫人的疾病,全由花圃中那八株‘灵脂兰’而起。据书上所载,这‘灵脂兰’其茎如球,颜色火红,球茎中寒有剧毒。”
听得张无忌这般话,便有两个女弟子拿了铁铲,将一株灵脂兰掘了起来,果见上下的球茎色赤如火。
张无忌道:“请各位将八枚球茎都掘出来,放在土钵之中,加入鸡蛋八枚,鸡血一碗,捣烂成糊,捣药时务请小心,不可溅上肌肤。”
其后,张无忌便是利用这些药糊把毒蛇给吸引了出来,反向利用该毒蛇将何太冲小妾身上的毒给吸了出来。
“好了,每日这般吸毒两次,我再开张一张消肿补虚的方子,十天之内,便可痊愈。”
闻言,何太冲已经是大喜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