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高高兴兴的逛街因为几个尾巴的关系最后是扫兴而归。当然,除了杨不悔。
这整件事还没完,自那之后,卫壁就像是寄宿在了朱家那样,银时天天都能跟他偶遇。
笑容温暖灿烂的卫壁:“我们又见面了,银子小姐。”
死鱼眼完全凸出的银时:“………………”
“今日天气甚好,银子姑娘要与我一同到花园走走吗?”
银时沉默片刻后突然展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好啊。”
已经被连续拒绝的卫壁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虽然他确实认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真的这一刻到来了他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而银时已经催促道:“不是要走的吗?”
“来、来了!!”
欣喜若狂的卫壁连忙跟了上去。
对于红梅山庄的后花园卫壁还是挺熟悉的,一路上非常细心且温柔的给银时进行各种介绍,而银时也的确看的非常认真,这让卫壁信心大增,他有把握肯定可以抱得美人归。
是的,他真的以为银时在非常认真的听他讲话,殊不知人家是在认真寻找着适合埋尸的地点。
就在这时,来自狗的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嗯,原来这里还有养狗吗?”
想要献殷勤的卫壁连忙回答:“是表妹养的狗。原来她没跟你们说过吗?”
“表妹?大小姐?她有养狗的吗?”
这时,银时突然想起当初冒出来的疯狗们。
“呐呐,人家呢,超级喜欢狗的呢,你知道这些狗狗在哪里吗?人家想去看看的说!”
JK模式启动的银时默默的延后埋尸计划。难得有这么好的工具人可以使用当然是要物尽其用才对。
果然被迷惑的卫壁连忙点头:“当然,我知道在哪里,跟我来。”
还不知道有人在拖自己后腿的朱九真依然遵照着自家父亲的吩咐与张无忌打好交道,因此纵使恼怒自己心仪表哥居然对着银时献媚也只能记恨于心,想着等事情完结后就狠狠算账。
“小姐,姚二爷从中原回来了。” 朱九真大喜,叫道:“好啊,我等了他大半年啦,到这时候才来。”牵着张无忌的手,说道:“无忌弟,咱们瞧瞧去,不知姚二叔有没给我买齐了东西。”
张无忌问道:“姚二叔是谁?”
朱九真道:“他是我爹爹的结义兄弟,叫做千里追风姚清泉。去年我爹爹请他到中原去送礼,我托他到杭州买胭脂水粉和绸缎,到苏州买绣花的针线和图样,又要买湖笔徽墨、碑帖书籍,不知他买齐了没有。”
两人走进厅门,只听得一阵呜咽哭泣之声,不禁都吃了一惊,进得厅来,更是惊诧,只见朱长龄和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汉子都跪在地下,相拥而泣。
那汉子身穿白色丧服,腰上系了一根草绳。朱九真走近身去,叫道:“姚二叔!”
朱长龄放声大哭,叫道:“真儿,真儿!咱们的大恩人张五爷,张……张五爷……他……他……已死了!”
朱九真惊道:“那怎么会?张恩公……失踪了十年,不是已安然归来么?”
姚清泉呜咽着道:“咱们住得偏僻,讯息不灵,原来张恩公在四年多以前,便已和夫人一齐自刎身亡。我还没上武当山,在陕西途中就已听到消息。上山后见到宋大侠和俞二侠,才知实情,唉……”
张无忌越听越惊,到后来更无疑惑,他们所说的“大恩人张五爷”,自是自己的生父张翠山,眼见朱长龄和姚清泉哭得悲伤,朱九真也是泫然落泪,忍不住便要上前吐露自己的身分,突然他想起了银时的话。
【有时候啊,哪怕是亲眼见到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是你认为的。比如扎着绷带不一定是受伤,还可能是中二病。】
虽然不懂中二病的意思,但是知道自己很笨的张无忌选择了暂时缄默。
朱长龄突然手起一掌,喀喇喇一声响,将身边一张八仙桌打塌了半边,说道:“二弟,你明明白白说给我听,上武当山逼死恩公恩嫂的,到底是哪些人?”
姚清泉道:“我一得到讯息,本来早该回来急报大哥,但想须得查明仇人的姓名要紧。原来上武当山逼死恩公的,自少林派三大神僧以下,人数着实不少,小弟暗中到处打听,这才耽搁了日子。”
当下将少林、崆峒、峨嵋各派、海沙、巨鲸、神拳、巫山等帮会中,凡是曾上武当山去勒逼张翠山的,诸如空闻方丈、空智大师、何太冲、静玄师太、关能等等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朱长龄慨然道:“二弟,这些人都是当今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咱们本来是一个也惹不起的。可是张五爷待我们恩重如山,咱们便是粉身碎骨,也得给他报此深仇。”
姚清泉拭泪道:“大哥说得是,咱哥儿俩的性命,都是张五爷救的,反正已多活了这十多年,再交还给张五爷,也就是了。小弟最感抱憾的,是没能见到张五爷的公子,否则也可转达大哥之意,最好是能请他到这儿来,大伙儿尽其所有,好好的侍奉他一辈子。”
之后他又询问这位张公子的详情。姚清泉只道他受了重伤,不知在何处医治,似乎今年还只有八九岁年纪,料想张三丰张真人定要传以绝世武功,将来可能出任武当派的掌门人。朱长龄夫妇跪下拜谢天地,庆幸张门有后。
张无忌越听,越觉得应该不似假的,不过还是打算等见到银时的时候跟他商量再做打算。
这时,朱九真携着张无忌的手,走到父亲书房,指着墙上一幅大中堂给他看。那中堂右端题着七字:“张公翠山恩德图”。张无忌从未到过朱长龄的书房,此时见到父亲的名讳,已是泪眼模糊,只见图中所绘是一处旷野,一个少年英俊的武士,左手持银钩、右手挥铁笔,正和五个凶悍的敌人恶斗。张无忌知道这人便是自己父亲了,虽然面貌并不肖似,但依稀可从他眉目之间看到自己的影子。
地下躺着两人,一个是朱长龄,另一个便是姚清泉,还有两人却已身首异处。左下角绘着一个青年妇人,满脸惧色,正是朱夫人,她手中抱着一个女婴。张无忌凝目细看,见女婴嘴边有一颗小黑痣,那自是朱九真了。
这幅中堂纸色已变淡黄,为时至少已在十年以上。
朱九真指着图画,向他解释。原来其时朱九真初生不久,朱长龄为了躲避强仇,携眷西行,但途中还是给对手追上了。两名师弟为敌人所杀,他和姚清泉也被打倒。敌人正要痛下毒手,适逢张翠山路过,仗义出手,将敌人击退,救了他一家的性命。依时日推算,那自是张翠山在赴冰火岛前所为。朱九真说了这件事后,神色黯然,说道:“我们住得隐僻,张恩公从海外归来的讯息,直至去年方才得知。爹爹曾立誓不再踏入中原一步,于是忙请姚二叔携带贵重礼物,前去武当山拜见,哪知道……”
张无忌细细的看着图画上已经许久未见的父亲的脸,心中是百感交集。
门外仍然哭声骂声一片,而张无忌心中却是一片寒冷。
再另一边,俨然开始把红梅山庄当家的杨不悔到处溜着玩。最近她可开心了,因为她多了一个可以陪她玩的玩伴。
她来到了那个玩伴必经之处悄悄的躲好,果然过了不久就看到了对方即将经过。
算好时机,杨不悔猛地跳出来了:“哇————”
“啊啊啊啊啊!”
见到对方成功被自己吓到,杨不悔开心的笑出来了。
“哈哈哈,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