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地看着晏云杉近在咫尺的唇。
首先,我很惊讶原来“骚”这个字也在晏云杉的词汇库了;其次,我想知道洛棠到底说了多少,他怎么连这种事都会和晏云杉分享;最后,晏云杉这是在主动和我搭话吗?
我的嘴唇开开合合,试图给出一个合理的反应。
晏云杉的眼睛像是便携款扫描仪,又像锋利的刀刃,我感觉他就要割开我的西装裤。
“在国外的时候我听过很多你的花边新闻,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评价你。”他说,“你爱他爱到这种程度,愿意为他做0?”
我放下心来,他不知道我给洛棠看了我的报应,想用以此重新获得他的爱。
我看着介入我和我老婆感情的小三,说:“对啊,我很爱他。”
晏云杉说:“你就是这样爱人的?你和他在一起五年,和多少人发生过关系?”
我扯扯嘴角,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指责有点恼火,还好我吵架一向思路清晰,绝不吃亏,我说:“对啊,我是个垃圾,是个烂人,你在为洛棠打抱不平吗?你又好的到哪里去?明知道我和洛棠在一起,你还介入了我们的感情,晏云杉,你是小三,上位了还这么嚣张吗?”
公共场合不适合吵架,压低的声音降低了语言的震慑力。
我感觉晏云杉在用他的眼睛对我进行凌迟大刑。
我不想和他吵架,我们之间的旧情岌岌可危,量化成一杯水大概只剩一个杯底,再吵下去,恐怕就什么都不剩了。灯光暗了下去,拍卖会开始,我转过头,专注于当下的事情。
我在后面看,陈助理在前面举牌,他加价很有技巧,我看中的拍品他都能拍到。
我拍了几件古玩,一对重工的绿宝石袖扣,一个画家的手稿。后两件是我觉得洛棠会喜欢的,以前我听他提起过那个画家,出乎意料的是,晏云杉没和我抢,他只是坐在那里,连手机都没打开,什么也没有拍。
我带来的胸针因为价格高昂所以压轴出场。
主持人向大家展示它的时候,我听见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块在灯光照射下分外深邃的蓝宝石,就百无聊赖地垂下眼。
晏云杉好像弄掉了什么东西,他弯下腰去捡,为了防止碰到他,我没有俯身去帮他。
他对那枚胸针也没有任何兴趣,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我对谁将会拍下晏云杉的眼睛没有好奇心,拿着烟盒提前退场。
夜色浓郁,冷风吹动打火机的火苗,我用右手虚虚护着,点燃了香烟。
尼古丁驱散了莫名的烦闷,我的战利品送到我手里之后,我就又有理由去见洛棠了。
谁能想到我也会有这么一天,这之前的五年,除了刚在一起的时候,送给洛棠的节日礼物我都是交由陈助理选购,并赠送到洛棠手里。
晏云杉问我是不是爱洛棠爱到愿意为他做0。
我是渣攻,众所周知,耽美文的攻没有皮炎。
但是新器官不一样。
昨天晚上睡前我又揣测了老天的意思,鉴于这一器官的作用,我不可能生孩子,所以它的用途显然是另一个,男人的尊严不在这里,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