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闲!我背很痛!”
“那你撑好。”
“……变态。”
“爱你。”
(……)
因为前一天折腾到很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很迟。年初一总是无所事事,陆鹤闲说要登高,所以想拉着我去后山走走,但是我被他折腾的腰酸背痛,怎么也不想出门,只想在家躺着。
“你的身体素质现在怎么变差了?”陆鹤闲睁大眼睛,很担心似的。
对着某个装得一无所知的罪魁祸首,我很烦:“陆鹤闲!你试试被按在餐桌上二十分钟!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腰有多痛!”
“对不起。”陆鹤闲摸摸鼻子,“我帮你揉一下?”
我敢打赌,如果我同意,陆鹤闲会趁机让这个下午不仅不用登高,还会飞快地过去,所以果断地拒绝了他:“不要。”
“那你要什么?”陆鹤闲问我,“你想干点什么?我陪你。”
我想了想,说:“你陪我打游戏吧,好久没没和你一起打游戏了。”
“好久”确切地说来,或许需要以“年”为单位。
陆鹤闲不喜欢电子游戏,他厌恶世界上所有成瘾性的东西,包括烟,包括酒,当然也包括电子游戏。我年纪小一些的时候,软磨硬泡他陪着我玩一会儿,他也会把每次陪我玩的时间控制在一小时以内,他认为的,不足以成瘾的时间范围之内。
在策略类游戏上,我向来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操作对战游戏我还是能很快把他打败。
当然,除了成瘾性的原因,如果是待在一起的时间,陆鹤闲也不喜欢我把注意力放在游戏上,而是更希望找一个能让我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他身上的活动。
后来我自己也不再有很多花在电子游戏上的时间,更不用说去缠着陆鹤闲让他陪我一起玩了。
听完我说的话,陆鹤闲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他说:“游戏房好几周没打扫了,我让人打扫一下你再去玩吧。”
我直觉不太对:“没事,我自己打扫一下就行,脏不到哪里去,你陪我一起呗。”
陆鹤闲说:“有点乱,我先去打扫一下你再来吧。”
“怎么乱了?”我问,“你让谁进去玩了?”
“没有。”陆鹤闲说。
“那怎么一直不想让我进去的样子?你是不是让别人动我的存档了?”我质问。
陆鹤闲:“我哪里敢。”
“你……要去就去吧。”陆鹤闲说,“没人动过你的存档。”
对我来说,游戏房已经尘封了许久,因为回来住的时间不多,陆鹤闲又对电子游戏不屑一顾,这里很久没有进新游戏了,但是我放在这里的游戏卡带和手柄都还在,显然是时时有人清理,并没有任何积灰的迹象,根本不存在陆鹤闲所说的情况。
只是手柄丢在地上,显然是不久前有人玩过,还没有收拾。
是谁在玩?是陆鹤闲吗?没有我在,陆鹤闲也会玩这种毫无意义的、消磨时间的游戏吗?我不敢想象陆鹤闲会在没有我强行要求的情况下玩游戏。
在椅子上坐下,捡起手柄,我打开屏幕,看见了一个充满年代感的像素风界面,是我很多年以前沉迷过一段时间的模拟经营游戏。
屏幕中是小屋的画面,里面站着两个像素小人。小屋和我记忆中的简单模样不一样,扩建到整个屏幕的范围,每个房间里面都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家具、装饰品,排列地很有规律,整理得很整齐。
“……是谁玩的?”
陆鹤闲跟在我的身后,向我解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