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岚将花翎环得更紧了,二人齐齐滑在地面,感受着她脸颊处的余温。泣音微弱,明白花翎不想让自己看见那脖子伤口,这下眼泪止不住地下掉。
随着花翎生命休矣,音红衣以同样打横抱的姿势将鹤蓝衣带了出来,二人出现的也确实过于突然,正好应了花翎说的唯有她死,音红衣她们才能脱困。”
音红衣也没料到到出来看到的不仅多了一个傅紫衣,还有成了尸体的花翎。
“怎么……回事?”音红衣怀里抱着蓝色衣着被血染红重伤不已的人,表情阴郁的可怕。渐渐走到礼岚面前,询问着。
“鹤蓝衣的伤…还有你的伤……对不起。”礼岚开口。音红衣半愣住 ,没想到迎来这么一句。
“算了,本来出来我还想教训一下花翎,现在看样子没必要了。”音红衣苦笑着,明白了礼岚的意思。
见音红衣现身,傅紫衣自觉已经没必要呆下去,随即转身离开。音红衣看了看礼岚和花翎,又看了看离去的傅紫衣,将鹤蓝衣缓缓放下靠在一旁,跟上打算离去的傅紫衣,开口问她:“失望吗?”
傅紫衣双眸对上音红衣,看见了对方眼睛底色带了点不易察觉阴鸷,面前这个人生气了。“何意?”
音红衣轻微冷哼,不能忍耐地说“寻找蓝衣的鉴令是假,让花翎成婚的鉴令是假,到最后其实是为了杀我而从中利用她们。我才是你真正接下的鉴令吧。”
言栖,傅紫衣稍愣:“你猜得准确。”她以为是不知道的。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死的可都是跟我有关的人啊。”音红衣怒极反笑,遂厌烦道:“迦罗鉴还是那个迦罗鉴啊,花雨成婚就像是他下的一个赌,他其实早知道花翎秽息不稳了吧。凭花翎的性子定是不肯同意婚事,这正好逼得花翎不得不走险招而发疯发魔,他赌对了,再派蓝衣去完成这形如催婚的鉴令,然后预料蓝衣她会被困,你再找我救她,最后的结局就是我救鹤蓝衣而被花翎困住,直至死亡,对吧。”
“不,或许有两道鉴令都是真,都是为我设计的。只是你没想到花翎会以自杀方式放过我们。”音红衣越往下说越让人生寒。
傅紫衣:“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没不想到她们情深意切,也想不到会因为她会因为伤你而产生歉意。”
“不,花翎产生歉意不是因为我,是因为鹤蓝衣,自知伤害人后她把自己囚禁在盤金阁顶层,那个时候已经想自杀了。是因为礼岚,她们差一点就要成婚了,她想见礼岚,几日的不见觉得是亏欠,所以她忍到了见面,忍到了连我出现都对她束手无策的时候才选择了没有办法的办法,傅紫衣,自杀是她每一步都不自愿挺到最后无可奈何的自愿。”
“……”傅紫衣沉默良久,她想说话,又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扭头走了。
音红衣冷眼放任她离开,又回到鹤蓝衣身边。
“礼岚,你也要自?吗?,没有带走你的花翎希望你活着的吧。”折返的音红衣也迅速看出礼岚的不对劲。
礼岚摸了摸眼泪,说着:“无法对恋人进行施救的我怎么有脸下去见她呢。”在声音抽泣中又成了另一种执念,她说:“我要成为更强的除秽师,我要……把给除秽师带来痛苦的污尽数祛除,我要强过现在的花翎。”
音红衣拍了拍礼岚的肩意图能激励几分,对她说“好啊,期待担起盤金阁新主人的你。”
“葬礼见。”说完,音红衣便抱着鹤蓝衣离开了。
……
几日后,音红衣在葬礼上见到了面色尚佳的礼岚,虽然是强颜欢笑也不为过,但要比看着一蹶不振会让人更放心。礼岚穿上了花翎最喜欢的玄色衣着,衣服绣了代表花翎的翎羽,她说:“我喜欢听见他们嘴里说从我身上看到我恋人的身影。这样让我很安心。”
音红衣问她今后打算,她说:“今后应该会向蚩雨讨教除秽了,虽然那鉴令让我一开始很不喜并且对这家伙有点不待见,不过看在她也对鉴令是拒绝的态度我就放心了。另外花翎的离开让她暂时失去了对手而感到婉惜,大言不惭说把培养一个成为比花翎强的我成了她的目标。”
音红衣听到时附和地笑道:“嗯,比她自己变强更具挑战呢哈哈。”
礼岚点点头,却很同意她说的。
待到葬礼过后音红衣也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