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花银深深的叹了口气,整个人都瘫软下来,这么多天强撑着的力气终于可以卸下。
她不后悔自己给了付正一刀,但是她还是害怕,每次会想起那一天都十分恶心。
最近也总是噩梦缠身。
她的反应让林知夏有些意外。
一直以来她都表现的对这件事十分无所谓,委托刚结束,她又马上回了苗疆。
所以她就没有把这件事跟花银说,现在看来她犯了大错。
“付正早就死在了那场医闹事故中。”
林知夏的声音轻容带着安抚,生怕自己把花银吓到。
花银吸了吸鼻子,压下眼眶的泪水,抬起头盯着林知夏。
“所以我和我大阿爷都觉得我姑姑的死有蹊跷,族人都觉得是付正为了得到禁书才害死了我姑姑,但是我们认为他没有这样的能力。
大家都觉得是姑姑复活了他,苗疆确实有相关的记载,但是从来没人成功过,我也不认为我姑姑可以成功,一切都太不符合常理了。
你会帮我们,对吗?”
最后的话,花银其实也很不确认,林知夏是否愿意身陷险境帮她追查她姑姑的死因。
“我会。”林知夏点头。
她来苗疆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做任务,花银姑姑的事情就是她想要的任务突破口,只是花银他们之前很避讳谈及这件事请,她也只能等。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花银心满意足,说了句让林知夏好好休息,就下楼去了。
让林知夏帮忙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现在说服了林知夏,她自然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花尤梭。
房间重新归于平静,林知夏关了房间的灯,今天是十五,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每每到这个日子,王蛊都会非常兴奋,现在蓝宴还来到了苗疆,她几乎快压制不住王蛊,只要她稍微有疏忽,王蛊就会冲出戒指。
之前再苗王庙她一直失神就是这个原因,她察觉到了王蛊异于常日的兴奋。
林知夏一只手握着戒指,眼睛失焦的看着月亮。
一想到蓝宴与她在同一个院子里,她好像没办法安心入睡。
今天他应该没有认出她,但是认出她应该是迟早的事情,王蛊一直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压制不住。
第二日天刚亮,林知夏就醒了过来,她都不知道昨天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鞋子也没脱,就侧身靠在床头睡了一整晚。
她一边拉伸一边下楼,花尤梭已经起床给花草浇水,林知夏走到他的身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被净化了,别的不说,苗疆的空气是真的好。
“昨晚睡得不好?”花尤梭眼睛都没抬,随意问到。
“嗯。”
“花娜彩的事情让你这么头疼吗?”
林知夏顿了一下,点点头。
“嗯。”
花尤梭也不在乎林知夏的敷衍,放下水壶,神色严肃又诚恳。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那就别请。”林知夏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毫不客气的堵住了他的话。
虽然被她的直率噎住,花尤梭还是厚着脸皮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你可以告诉我王蛊的炼制方法吗?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告诉花银也可以,你们是朋友呀!”
“呵!”林知夏被花尤梭的厚脸皮气笑了,花银一直知道她有王蛊,如果她想从自己这里走捷径,一定不会通过花尤梭的嘴。
而花尤梭才知道这件事几天,就沉不住气了?
现在还想用她和花银的关系来道德绑架她,奈何自己现在寄人篱下,话也不能说得太绝,她好心的委婉提醒花尤梭。
“王蛊如此厉害,为什么炼制出王蛊的大祭司们都不留下关于王蛊炼制的方法呢?你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他们当然想过,可是人都向往力量,花尤梭也不例外,他沉默着,试图去逃避这个问题。
但是林知夏并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因为你们的祖先并不想你们炼制出王蛊。”
“那可……”
“大阿爷,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