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在心里默默给张熊点了根香。
他们才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儿,林知夏就看见一个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林知夏冲到两人中间,生生打断他们之间的暧昧气氛,抬手就给了张熊一个暴扣,打得张熊蹲下抱头哀嚎。
“这是做什么?”花银心疼的想去拉张熊,却被林知夏拦住。
花尤梭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都站在门口干嘛,回来吃饭了。”
花银的动作僵住,张熊也闭了嘴,这下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林知夏用意的。
要是让花尤梭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张熊怕是真的难以直着走出苗疆了。
“好的,叔叔。”林知夏笑着应了一声。
花银走在最前面,张熊老老实实跟在林知夏后面。
他因为太紧张都同手同脚了。
“出息!”林知夏小声吐槽道。
被这么一说,张熊原本就红的耳根更红了。
饭桌上,花尤梭还是有所察觉,花银和张熊都不敢抬头,一个劲的干饭,林知夏仰天叹气,还得她来打掩护。
为了转移花尤梭的注意力,林知夏特意提起了今天的收获。
“叔叔,我今天从姑姑那里拿了一本书回来。”林知夏把书放在花尤梭面前。
花尤梭将视线收回,放在桌上有些泛黄的书上,眸光微动,放下手里的酒,小心的将书拿起。
轻轻抚摸书的扉页。
“不是本好书。”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的神色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嫌弃和厌恶。
这让林知夏有些奇怪,从她发现这么本书开始,就觉得十分不对劲。
按理说苗疆的禁书除了大祭司,是没人可以接触的,按照花银跟她说的,花娜彩应该没有当过大祭司,那她是怎么得到这本书的?
而且她死后,为什么花尤梭没有回收这本书?而是让它继续堂而皇之的放在花娜彩的家里,花娜彩的屋子又常年没有落锁,岂不是随便一个人进去都可以看见这本禁书?
“不用回收吗?”林知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哎。”
花尤梭叹气,放下书,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平时喝酒从不会喝得这样猛,苗疆的酒度数高,喝太快对身体的损伤很大,花银想上前劝阻,又理解他父亲忧愁的心情,最终还是随他去了。
“啧!”花尤梭皱眉砸巴了一下嘴,“事情没有查清楚,我觉得还是不要破坏她屋子比较好,而且苗疆一般也不会有人打禁书的主意,就算有,有能力读懂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听了他的话,林知夏的目光有些不解的落在书上。
里面的内容很晦涩难懂吗?以前这些书蓝宴可都是像说故事一样说给她听的。
“如果你喜欢你就拿去吧!这本书我翻了很多次,没有看出什么蹊跷。”花尤梭大方的说。
默默干饭的花银和张熊都吃惊的抬起了头,特别是花银。
苗疆的禁书就这么随意给一个外来者了吗?
虽说她对林知夏没有任何敌意,两人还是朋友,但是她还是觉得太草率了。
她真的越来越看不懂她大阿爷了。
饭后,花尤梭带着张熊进了厨房收拾,林知夏跟花银在院子里纳凉。
不知不觉夏天都来了。
日子过得可真快啊!林知夏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系统都已经失联好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谢无尘的手笔。
一直联系不到系统,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任务进度如何了。
“我大阿爷有没有让你教我炼王蛊?”花银抬头看着天,漫不经心的问林知夏。
林知夏点了点头,担心花银没看到,又“嗯”了一声。
花银嗤笑一声。
“你不用在意他说的话。”
两人都认识这么久了,林知夏都没有向她透露任何关于王蛊的事情,就说明她不想告诉她。
肯定也不会告诉她该怎么炼王蛊,换作她,她也不会告诉别人。
自己辛辛苦苦钻研出来的,怎么会轻易就让别人知道,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朋友。
林知夏点头。
说出来他们估计也不会相信,她根本不知道如何炼制王蛊,她只知道最后的步骤,也就是最重要的步骤。
而这个步骤正是被刻意抹去,后人苦苦寻找而不得的。
夜里,林知夏总是睡不安稳,翻来覆去了大半夜都睡不着。
最后她放弃挣扎,爬起来翻阅从花娜彩那里得来的禁书。
书里的内容她只能看懂表面的意思,其深层内容她并不懂,不过大部分蓝宴都用故事的方式说给她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