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第一眼,曾绍先确认庄希文的安危,他还和曾绍出门前一样,倒是许应荣刚才护着庄希文,受了些伤。
“他没事。”
曾绍回头才看见许应荣手臂上的血迹,眼神一暗,问:“人呢?”
“我的疏漏,让人跑了,”廖队赶紧上前答话,“她伪装成护士,身上带着枪,我们怕伤到小庄总,反而被她抓到漏洞。”
“会不会是黑森林的余孽?”说着许应荣看向曾绍,那天之后警方虽然打击了黑森林,却说不准还有漏网之鱼。
如果没有保镖,如果没有许应荣,曾绍紧绷着脸,紧跟着问道,“她什么样貌?”
几个人一通描述,曾绍皱眉,似乎没什么印象。凭空出来的一个杀手,加上第一次许家靶场的刺杀事件,几天后杀手在看守所里猝死,也是什么线索也没留下。
庄希文苍白的脸映进曾绍眼里,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褚明伦,只见对方立即反驳道:“庄董都说了不动他,您为什么不肯相信自己的父亲?”
“只凭血缘的话,你又凭什么相信?”曾绍反问。
谁让庄建淮一连两次起了杀心,心腹大患成了儿子的心头好,换了曾绍也不会坐以待毙,褚明伦百口莫辩,最后红着脸争辩:“总之这件事绝对不是庄董做的!”
曾绍张口,想说最好不是,但话到嘴边还是拐了弯,“去查。”
“好的,”褚明伦提醒,“但是少爷,咱们还得出差。”
许应荣也劝道:“你去忙,我看着他。”
于是曾绍最后看了眼庄希文,“安保增加一倍,上这层楼的所有人都先给我确认身份,附近所有狙击范围内的建筑都去扫一遍,”然后他起身对上廖队,“这间病房再出现任何苍蝇,回来我唯你是问。”
廖队:“是!”
曾绍走后,廖队指着许应荣的手臂道:“许主任,你这伤得尽快处理。”
许应荣正说好,外面忽然响起声音,是舒方鹤刚在楼下跟曾绍打过照面,这会儿上楼来看看庄希文,廖队确认之后放他进来,许应荣刚起身又坐下,索性扭过头去。
“我听说小庄总遇袭,”冤家路窄,舒方鹤和廖队解释,进门的第一眼却先对上许应荣,他衣领一边翘起,见状顿了顿,似笑非笑道:“他的大脑受损,这个时候可不能受到任何刺激。”
虽然刚才庄希文没受伤,但舒方鹤这么一说,廖队又神经紧绷,慌忙让出道来。
“这么巧许主任也在这?”舒方鹤走到床边,对面坐着许应荣,他伤在左上臂,一道红痕晕开,看得舒方鹤眼睛一眯,随即移开目光,“受伤了?”
“舒主任是来看我死了没?”许应荣也不看他,两人隔着庄希文说话:“区区小伤,让舒主任失望了。”
“许主任伶牙俐齿,看样子确实不严重,只不过再小也是创面,大意了也能感染。”
说完舒方鹤着手检查,手不时逼近许应荣,像在挑逗对方的底线,许应荣冷哼:“闭上你这张嘴就不会。”
病房刚经历混乱,廖队生怕两人再吵起来,见缝插针问道:“舒主任,小庄总他怎么样?”
“一切正常,不过,”
许应荣忽然截了舒方鹤的话头,斜睨他一眼,然后扫过他头顶,“那就麻烦舒主任出去,曾总走前明令禁止任何苍蝇在这间病房里打转。”
头顶就是监控,光这几个月舒方鹤都进出多少回了,倒是用不着许应荣特地提醒,不过他还是跟着看了一眼,接着笑出声来,不知道是被对方的话逗笑,还是气极反笑。
廖队皱眉看这俩人,倒是真像传闻所言,见面就是掐架,感觉脱下白大褂都能打起来,于是他笑着插进来道,“耽误舒主任坐诊了,我送您下楼。”
舒方鹤到底没再呛声,示意廖队别送,扭头就走了。
…
曾绍说到做到,第二天凌晨1点50分,比之前说的还早十分钟回到病房。倒不是这趟出差有多顺利,而是路上他越想越觉得医院人来人往不放心,所以他当夜回来,当夜就带庄希文回了家。
早上许应荣得知消息直接追到曼庄,被廖队拦在门口好一阵才进来,他见到曾绍的第一句就是问庄希文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