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胡扯!什么被子褥子的!这是尊严,懂吗?虽说吃白食很快乐,但我是要脸的!”
拥有高科技大脑的机器人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眨了眨眼,点头道:“我懂,有道是贫者不食嗟来之食。”
“没错!”她重重点头,“所以你听着,我教你说几句话,一会儿按照我说的配合我,记住没?”
“记住了,高老师请说。”
爱得爽牌仿真恋人,善解人意,温顺听话,有着人类的情感,知恩图报。
很快教会了K,高冷拉着他一转身,清了清嗓子,冲卖红薯的大姐说:“大姐,谢谢您,但我虽然穷的只剩一双拖鞋了,也不能不要脸,既然您不要钱,我们两个就给您表演一个吧。”
说罢,她不等大姐拒绝,便开启了表演模式。
“今天这天气啊,实在是不好。”
K想了想她刚才的教学,接道:“没错,天冷。”
“这天一冷啊,人就不舒服,加上这个抵抗力低下的呢,有的人啊,就发烧感冒流鼻涕。”
他又想起她叮嘱的:第二句话就一个字。
“是。”
高冷投来肯定的眼神,接着说:“这一生病呢,自己吃药,有的时候好的慢,就不如去趟医院,让大夫给看看。”
K接道:“可不是么。”
高冷又说:“我有个舅舅,前两天病了。”
K称职的摆出惊讶的表情:“哟,什么病啊?”
高冷摸了摸肚子:“肠胃炎,跑肚拉稀,一天得上七八回厕所。”
他叹气:“遭了罪了。”
“对啊,我舅舅一看不行,哪能这样啊?就去了医院了。交了费了也挂了号了,到大夫面前。大夫问:什么病啊?”高冷做愁眉苦脸状,“舅舅说:大夫,我肚子疼,拉了好几天了。
她比了个手势:“大夫头也没抬,从抽屉里拿出三个小杯子。”
K问道:“这是干什么的?”
高冷回答:“他也问了一句‘大夫,这是什么呀?’大夫刷刷刷写了个单子,又递给他了,说:老先生,您啊,拿着这单子,还有这杯,去楼下验血、验尿、验大便。”
K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化验啊。”
“对啊,化验,看看身体里有没有炎症。我这舅舅拿着这几样,出去了。没过一会儿啊,他端着一个大盆回来了。”
“哪来的盆呢?”
“不知道啊,大夫也纳闷呢!”高冷一叉腰,一皱眉,扮演懵逼的大夫,“老先生,你这是要干嘛?您是洗碗啊是泡脚啊?”
K:“嗨!有来医院泡脚的吗?”
“就是啊,再看我舅舅——面如菜色!”高冷一秒切换表情,愁眉苦脸的道,“大夫,不行,验不了。”
“怎么验不了呢。”
她指着自己的喉咙道:“这血我也咽了,尿我也咽了,可这屎我实在是咽不下去啊!”
“嗨!这个‘咽’啊!”
演出完毕,大姐哈哈哈哈捧腹不止,效果相当好。
高冷也感觉很不错,这么多年,她压根没有过搭档,只有一个人体假模特,还让售票员的儿子把脸上的油漆抠掉了,看着像僵尸似的。
于是她再次给K点了个赞。
爱得爽仿真恋人竟然还有说相声的天赋,这是高冷没有想到的。
她一边啃红薯,一边感慨:“我要不是穷成这个熊样,我就收你当徒弟了。”
K像个小朋友一样坐在地上,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问:“收徒?高老师要教我什么?教我怎么收废铁吗?”
“怎么可能?我也是刚刚接触这个行业,我自己还挤不进收废品大军里呢,还教你?”她舔了舔红薯皮上的糖稀,自豪的自我介绍,“在被迫改行之前,我是一名相声演员!”
一提到这两个字,她仿佛被按了一个开关,立刻双眼放光。
“相声你知道吗?相声,是语言的艺术,一般分为群口相声,单口相声,和对口相声。相声起源于华北地区,最早,是和算卦相面卖数据线一样,在街边摆地摊赚钱——”
嗯?等一下!
K见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以为她需要一个捧哏,便按照她刚才教的,搭话道:“然后呢?”
高冷顿了顿,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紧接着,用一种略带猥琐的看神看着他,嘿嘿嘿嘿的笑了出来。
“然后?然后我就知道怎么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