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韩呢?”
靳一濯回到靳文宾的身边,靳文宾问韩陆。
“走了。”靳一濯想到刚才那个人的语气就有些生气。他努力想回忆起那个人的样子,却只能记得他的语气。
看靳一濯的样子,靳文宾也猜个七七八八。
“你是不是说人家了?你都没有搞清楚。哎哟,早上是我起晚了,我着急,这才差点跟他撞上。人家小韩为了我跑前跑后,又是挂号又是交钱拿药的,你是不是又拿你审犯人那一套来说人家小韩了?”
靳一濯哑然,他刚才生气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靳文宾受了伤,更重要的是,这个小韩车上载着未成年人啊。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靳一濯:明知道是误会,那他为什么不说?还偏要那么拽地说“没有”。
靳一濯敛了神色,问靳文宾:“那他有没有给你留联系方式?”
靳文宾脸色一本:“哪来得及啊,不是被您这个检察官给骂走了吗?”
靳一濯:“…我没骂他。”
“他还是我学生的哥哥,你说说你!”
靳一濯抿了下嘴:“那应该有联系方式吧?”
靳文宾白了他一眼:“没有,他是堂哥,我只有学生家长的电话。”
恰好靳文宾的片子出来了,窗口开始显示靳文宾的名字。靳一濯要来条形码去打印,等待打印的时候,靳一濯打开备忘录,认真打下几个字。
“给小韩道歉。”
拿完片子后,医生看了看,说没什么大问题,有些轻微的骨裂。连石膏都不用打,用固定器固定就好。再配上吃药和营养,平时注意不要用力,很快就能恢复。
“行了,你也听医生说了,我这没什么大事,你赶紧去上班吧。”
靳一濯:“那不行,我先送你回家,再到学校里替你请假。”
靳文宾怎么想的,他这个当儿子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准是一听说没什么大问题,那绝对是连家都不回就这样继续去上班的。
果然,靳文宾一听靳一濯要给他请假,就有些着急:“我这不没事吗?不需要请假,这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期末考试了,这时候请假不是添乱嘛!不行,我不能请。”说着,竟直接就要从轮椅上站起来,自己往外走。
“好好好,不请不请,不请那么多天,至少今天要在家里好好休息吧?也不耽误这一天对不对?正好明后天周末,等下周一看情况再去上班。”靳一濯赶紧扶住靳文宾好言劝道。
听靳一濯这样一说,靳文宾这才同意。
“您好好坐着,轮椅我租过了,等用完了我再给送来。”
靳一濯真无奈,他爸不要太敬业。
就是那个小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跟他道个歉。还是说,让他爸联系一下学生的家长?那是不是有些太大阵仗了?
靳一濯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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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送一琳送了这么长时间?”
韩陆回到家后,韩国良正把修车店的卷帘门打开。这个门时间有些长了,不太好推。韩陆把车停在门口划好的非机动车道上,又过去给韩国良帮忙。
“没事,有些堵。”
不光路堵,心里也堵!
韩陆一个用力,猛地把卷帘门推了上去。
“一会给那车打个电话,让人来取车。”韩国良指了指停在院子里的别克。
“你打,我不想打。”明知道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可韩陆一想到刚才靳一濯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才不要打呢!
他才不要听到靳一濯的声音!
韩国良看了一眼韩陆,觉得这孩子最近两天实在是有些不正常。但也没说什么,拿出手机就问韩陆要号码。
“号码给我,我打。”
韩陆又看了一眼那11位数字,都快能记下来了。
他张了张嘴,“我打。”
真他妈舔!
韩陆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但毕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他就要打电话给靳一濯,气死他气死他!
让他每次都不记得自己!
靳一濯一定有病!一定是的!要不然为什么每一次都记不住自己!他长得这么帅!
电话打出去很快就被接了起来,韩陆没好气地说:“你好,永顺汽修,车好了,可以来取了。”
“好的,谢谢,中午过去。中午店里有人吗?”
韩陆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自己说完话后,甚至都屏住了呼吸等着对方的反应。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