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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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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社长,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大老板,你死心吧。”

“哥,我叫你哥行吗?”

“不行。”

“啊~~~~~”

“别叫了,乖。”

“慕社长……”

“你再吵就把我爸吵醒了。”

“……”

“好好好,我起床。”宁霂掀开被子,顶着一个鸡窝头坐起身。“慕社长,我服了,你真的是叫起床第一名,再下甘拜下风。”

他闭着眼睛对慕言拱了拱手。

“承让承让。”慕言笑着说。

宁霂依旧闭着眼睛坐在床上,身体还摇摇晃晃地左摇右摆。

“那我去做早饭了,你收拾好了自己下来。”慕言没忍住揉了揉宁霂的头。

迷迷糊糊的宁霂还没来得及觉得怪异,那个触觉就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头顶。

又坐在床上放空了几分钟,宁霂才后知后觉地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房间。

陌生的环境。

陌生的一切。

不过宁霂没用太长时间就恢复过来了。

客房里没有浴室,宁霂对着墙上的小镜子稍微修饰了一下面相,才打开门出去了。

走下楼,果然看到慕言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

“好香啊,慕社长真能干啊。”宁霂靠在昨天慕言看着他刷碗的地方,声音中全是慵懒。

“可不敢在宁老板面前班门弄斧。”慕言轻笑了一声。

慕言做的早餐其实非常简单。

从宁霂的判断来看只有一锅白米粥,和慕言正在煎的香肠和荷包蛋。

“那是,毕竟有这么丰富的菜色。”

慕言让出炉灶前面的位置,“那看来宁老板可以做到更好了?”

宁霂没解释,直接接过被遗弃的平底锅把香肠和鸡蛋都翻了个面,再晚一点就要糊了。

他把火关小了一点。

“我也没什么可发挥的了。”

确实,锅里的东西基本上都熟了,也不知道宁霂还能做什么。

宁霂用勺子搅了搅白米粥,“慕社长喜欢喝白粥?”

“……一般。”慕言转过身。

“你家还有什么能熬粥的食材?”宁霂不知道慕言喜不喜欢喝白粥,反正他是不喜欢喝,不加点东西真的不想喝。

慕言也没客气,拉开冰箱门给对方看:“都在这里了,有什么能用来熬粥的吗?”

而宁霂则是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遇上这么个人,怎么办?

能怎么办?

忍着呗。

可能是看儿子好不容易回趟家,慕父在冰箱里准备了不少食材,毫不夸张地说够他们做一周的饭了。但粥毕竟已经快熟了,宁霂自己也饿了,实在不想重新熬一锅粥。

他从冷冻库里拿出几个看起来还很新鲜的虾和带子,又从冷藏里拿了一把菠菜,“我随便做了啊。”

“大老板的手艺我肯定相信。”慕言靠在一遍乐得轻松。

虾和带子都已经处理好了,放进锅里就行。

宁霂把菠菜洗干净切成小段,也放进锅里。

“虾带子菠菜粥,我还是第一次吃。”慕言说。

“您这粥都已经煮成这样了,难道我重新熬一锅?”宁霂一边切小葱一边说。“我就是随便选了几个容易煮熟的东西放进去,说了随便做的。”

“我没意见啊,单纯的表示一下没见过这种粥而已。”慕言给宁霂倒了杯咖啡。

粥熬上了,宁霂转向平底锅里的香肠和煎蛋,“你这是打算做中西混合的早餐?”

“我不知道喝粥要配什么啊。”慕言理直气壮。

宁霂无言以对。

他平时早餐如果喝粥的话,一般就配个包子什么的。

不过在这种小岛上应该是不用想了,宁霂自己目前也没有包包子的技能,只能随便吃了。

“要不再拌个海蜇?”宁霂回想冰箱里还能用的食材,但觉得慕言可能还是最喜欢吃海鲜。

“好啊。”慕言听从指挥把海蜇拿了出来放在琉璃台上。

然后就站着看了。

“好吧。”宁霂认命地拿过海蜇处理。

“叔叔做饭那么好吃,你没学点?”

“就是因为他做饭好吃,没有我发挥的机会。”慕言盛了一小口粥喝。

明明只是加了点海鲜和菜,但粥本身的味道比刚才也好吃了不少,不在是煮白米饭的味道了。

宁霂一边切海蜇一边说:“也是,你等着吃就好了。”

慕言不置可否。

粥也熬得差不多了,宁霂盛了两碗,端着跟在慕言身后。

“叔叔呢?要不要给他盛一碗?”

慕言放下盘子走回厨房,回来的时候拿着餐具。

“不用了,我爸早就出门了。”

宁霂拿出手机看时间,“才8点半。”

“我爸习惯每天早上去散步,8点就出门了。”慕言喝了口粥,立刻竖起了大拇指,“哇,大老板不愧是大老板,太好喝了,我能直接上天了。”

“太夸张了。”宁霂嘴角微微上钩。

“今天有什么安排?”慕言又喝了口粥。

“慕社长,好像是你把我拐来的吧?有什么安排不应该问你吗?”宁霂说。

“我是可以有安排的。”慕言吸了好大一口拌着满满辣酱的海蜇,“真好吃,大老板名不虚传。”

“我是咖啡厅老板,不是厨子。”宁霂说。“你不是学文的,夸人的词语这么匮乏吗?”

“其实……我是体育生。”慕言挑了挑眉。

宁霂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体育生。”

慕言笑了,“忘了你的咖啡了。”

他去厨房端了两杯咖啡出来。

“所以体育生要带我去哪?”宁霂喝着咖啡问。

“不知道啊。”慕言坦然道。

宁霂也懒得继续和他说下去,两个人沉默地吃完了一顿饭。

“我去刷碗,你去客厅休息一会。”慕言站起身收拾两个人的碗筷。

“刚想起来。”宁霂有些尴尬,“我忘了洗脸刷牙了……”

慕言看着宁霂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才发现。”

“你也不提醒我。”宁霂瞪了慕言一眼。

“客房旁边的浴室里面有新的牙刷什么的。”慕言端着碗盘去厨房,但还是留下一抹笑容才转过身。

宁霂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丢在这了。

算了,破罐破摔了。

回到二楼,宁霂在浴室里刷牙,越想越气。

这人分明是早就发现自己还没刷牙洗脸,但就是不明说,等着看他的笑话。

不过也难怪,他照镜子就发现一撮冲天的鸡冠。

也难为慕言看着他那么长时间还没笑场。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晃悠了二十几分钟,实在没什么可继续磨蹭的了,宁霂才终于舍得离开浴室。

一打开门就看到靠在墙边看着他的慕言。

“慕社长,有点粘人了,我洗个漱你都要跟。”宁霂收拾好情绪。

“是啊,就喜欢和大老板黏在一起。”慕言笑着说。

宁霂能确实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砰”跳的越来越快,只好加快步伐躲开这个罪魁祸首。

“我还要安然无恙的把大老板送回柳市。”身后的人紧追不舍。

“我又不是陶瓷娃娃,洗漱还能出事……”宁霂低声嘟囔。

“那说不定啊。”可惜没逃过慕言的耳朵。

“宁老板可是艺术品,蹭了花了我可赔不起。”

“我怎么就是艺术品了。”宁霂走回了客房。

“怎么不是了,能画出艺术品的人本身就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品。”慕言跟着进了房门。

宁霂发现自己是真的说不过慕言,可能学文的人真的更能说会道?

“慕社长,我要换衣服了,您能回避一下吗?”宁霂只得无奈地说。

“好的,听大老板的。”慕言走出了房间。

可留下的人依旧不怎么放松。

可能还是因为留在某人的掌控范围内吧。

别别扭扭地换上自己的衣服,宁霂只觉得自己走出门的手脚都是顺拐的。

果不其然的是,打开门,那个人还是靠在老地方。

“慕社长打算带我去哪玩?”一个小时之内,宁霂第二次提出这个问题。

“出海,去不去?”这次慕言倒是给了他答案。

“出海?”宁霂反问。

“嗯,带你坐快艇出海。”慕言说着走下楼。

宁霂跟在他后边,“你还会开快艇?”

“我会开车啊,快艇应该没什么区别吧。”慕言理所当然地说。

“慕社长,我暂时不想死在海上,您还是高抬贵手,放过我吧。”话是这么说,但宁霂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慕言。

“那我尽量不出什么事,让你可以安然无恙地回柳市继续当你的大老板,大画家。”慕言说。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宁霂翻了个白眼。

慕言轻笑了一声。

宁霂还以为慕言要带他去哪里租快艇,没想到却直接被带到院子里的一间车库。

车库里停着一辆轿车。

还有一搜快艇。

“慕社长原来才是隐藏的富豪,居然连快艇都有。”宁霂没想到能在普通人家里看到这种东西。

“才不是什么隐形富豪。”慕言笑着说。

“是是是,你不是富豪,是富二代。”宁霂说。

慕言没再争论下去,“你到旁边等一下,我把快艇拖上。”

虽然宁霂也“很想”帮忙,但确实对这件事爱莫能助,只好“听话地”走到一边,看着慕言忙前忙后把快艇拖在轿车后面。

对方手脚很快,没几分钟就搞好了,甚至好像他还没看清楚就已经完成了工作。

“好了,大老板,上车吧。”慕言给宁霂拉开副驾驶的门。

宁霂坐上车,慕言又帮他把门关上。

等慕言绕道驾驶座,宁霂问:“慕社长,要不要帮我把安全带系上?”

慕言笑着伸手探过身,“也不是不可以。”

宁霂侧过身避开了慕言,率先自己把安全带系好,“出发吧。”

慕言忍着笑系好自己的安全带然后发动了车。

他们去的海边没有很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了,最后停在足以把快艇拉下海的地方。

宁霂解开安全带,然后就继续坐在车上。

慕言笑了一下,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了门,“大老板,请。”说着还伸出了手。

宁霂轻轻握住慕言的手下了车,慕言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卸快艇的时候宁霂依然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帮忙,只是看着在忙碌的慕言。

快艇下水了,宁霂走了过去,鼓了鼓掌,说:“哇,慕社长好棒啊,好厉害啊。都要被你迷倒了呢。真不愧是柳大一枝花,校草本草。”

“有这么夸张吗?”慕言被宁霂的形容笑到了,“那我牵着你还是背着走吧,柳大校草会保护你的。”慕言对着他挺起了胸膛。

“给你根杆你还真往上爬。”宁霂又翻了个白眼。

“你坐上去吧,我推下水。”慕言看着宁霂过分夸张的眼白笑着说。

宁霂听话地坐上副驾的位置,然后就感觉到快艇被人用力向前推。

游艇完全下水后,慕言翻上驾驶座。

“大老板喜欢刺激吗?”

“不喜欢。”宁霂斩钉截铁地说。

“那估计大老板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都不会太开心。”慕言也没在意,说着就发动了快艇。

宁霂用手腕上的头绳扎了个啾啾在脖子后面。

慕言瞥了宁霂的头发一眼,露出一个浅笑。

他逐渐加速,两人朝着一片汪洋大海冲了过去。他们身后被留下的不仅有伊人岛的天然景色,还有右后方来自柳市的琼楼玉宇。

对不同的人来说,大海代表了不同的意义。

对慕言来说,未知的大海象征着未知的一切,是神秘的存在,是永远等着他探索的存在,是他心之向往的存在。

可对宁霂来说,在未知的同时,也带了一丝恐惧。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深海恐惧,只是如果有选择的话宁愿站在沙滩上欣赏而已。

宁霂伸出手拨开脸旁边的碎发,可快艇的速度却让他很快就知道“徒劳无功”的意思,只好任由发丝在眼前乱飞。

慕言从储物柜里摸出一个发箍递给宁霂,“给。”

宁霂没接,看看发箍又看看慕言。

“我的。之前夏天出海,觉得戴帽子太热买的。”慕言看着前面,单手操纵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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